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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舒洵皱眉，回头看向太子，“殿下何意？”
“阿洵何事这么急，莫不是因为楚将军得胜回京，想去一睹风姿？”
太子脸上是带着笑的，但仔细一看，他的眼中却没有任何的笑意。
季舒洵侧首向齐明灏看去，乌黑的眼眸平静温和，像隔岸秋水，只余静谧，“殿下此举便不怕臣上折子吗？”
“坐吧，阿洵。”太子眼神沉沉，“我不会让你去看他的。”
想想就知道此刻的楚成晔该有多万众瞩目，在长久的未来里，季舒洵定会记得很牢。
齐明灏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心就像被狠狠攥住。
若这人不是楚成晔，齐明灏其实也很难保证自己不会对他起杀心。
酒楼多的就是酒，除酒菜之外，齐明灏要了一壶茶，上好的碧螺春。
但这茶谁都没喝，因为酒一上来，齐明灏就给季舒洵倒了三杯酒。
见到季舒洵一副疏离冷漠的神情，便说：“阿洵，你若把这酒喝了，孤就不拦你。”
季舒洵垂眼看了下，手指微蜷。
三杯，正好是她的酒量，太子此举可谓十分了解她。
这酒还是烈酒，等她喝完这三杯酒，就算想去也没有力气走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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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季舒洵考虑好，齐明灏便自顾自的喝起酒来，一杯接着一杯。
有种借酒消愁的架势。
季舒洵动了动手指，将其中一杯端起，缓声道：“殿下，这杯臣敬您，喝酒伤身，殿下也请保重身体。”
喝完这杯，季舒洵就知道，她喝不了三杯，这酒实在烈，她喝不惯，要是喝完三杯，估计是竖着进来的，得横着出去。
季舒洵已经开始有些醉意，她将杯盏放在一旁，为了缓解酒意，然后开始喝面前的一盅山药乌鸡汤，动作慢条斯理，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度。
齐明灏轻笑一声，他其实更想季舒洵喝下这三杯酒，届时季舒洵醉了，他也醉了，就这样带着醉意度过这一天也很好，至于另一种念头，念头一起时齐明灏就在唾弃自己。
他不愿，也不敢。
一边安慰自己，至少现在不可以，以后总有季舒洵接受他的一天。
齐明灏确实本不该出现在市坊街道，但他想到今日大军回京，楚成晔再次立下大功的事他早已知晓，觉得季舒洵说不定会来，也不知自己抱着什么想法而来。
可真看到了季舒洵，齐明灏更不愿接受，他更宁愿自己是多想了。
后续季舒洵就看着齐明灏一直在喝酒，直到不省人事。
中间也断断续续跟她说话，但季舒洵没听进去。
有一道声音隐隐约约传到耳边，“是楚将军......”季舒洵就听到了这几个字。
或许是从底下传来的，因为声音并不清晰，这里隔音确实好，应该是声音的主人太过惊喜所以喊了一声，恰巧被季舒洵听到。
季舒洵起身往窗边走。
她没注意到齐明灏从她起身后就一直盯着她看，眼神幽暗。
打开窗柩，季舒洵只看到高头大马上一袭银白战甲的背影。
这个位置并不是很好，离得有些远。
正要关上时，战马上的身影似有所感，突然回头。
也不知是不是看到了季舒洵，楚成晔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灿烂的笑。
深入人心，见之难忘。
季舒洵听到自己心跳加快的声音，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握住了一样，越跳越快。
咚咚，咚咚。
声音越来越大，仿佛要冲破胸腔蹦出来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