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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明灏本不想多说什么的，但在某一瞬间，看到季舒洵沉默少言的模样，胸口就闷得慌。
以前分明不是这样的。
哪怕季舒洵在旁人面前，都不会这样沉默寡言。
季舒洵在寻常人面前都是性格冷淡话不多，但并不代表她在齐明灏面前也是这样。
她其实算是齐明灏的半个军师，齐明灏拿不定主意的时候问她就会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可惜慧极必伤，吃再多的药季舒洵还是一副病殃殃活不长的样子。
不然齐明灏肯定让季舒洵步入官场，辅助于他左右。
齐明灏见过了季舒洵嘴角含笑同他笑谈古今的风采，因此这样疏离沉默的模样便格外刺目。
他能清晰的感知到季舒洵一步一步离他越来越远，并且不可挽回。
如果他能放下，说不定这种情况会好转很多。
但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下，他用了很长时间才认清自己的心意并接受它，甚至在谨慎筹划两人的未来。
至于没有季舒洵的未来，齐明灏压根没有想过。
但楚成晔和季舒洵的迅速转变的关系让他有了极大的压迫感。
他真的很怕季舒洵会对楚成晔动心。
自楚成晔回京述职，上京城无数千金小姐都想成为他的将军夫人，如此年轻的将军，只此一人，前途不可限量。
年少成名，战功赫赫，样貌俊朗，吃喝嫖赌样样不沾，况且楚家没有什么复杂的世家关系，也不像诸多权贵子弟一样养着一堆美妾通房，可不就成了上上之选。
就连他身边都有不少人在暗戳戳打楚成晔的主意，好为自家千金寻得如意郎君。
齐明灏生怕哪日季舒洵突然也喜欢上楚成晔了，这实在是他不能接受的。
所以，楚成晔还是不在眼前的好。
不然实在糟心。
“阿洵，你别再躲着我了。”齐明灏半晌说出这句话。
他不是不知道季舒洵一直在躲着他，之前是想让她有个缓冲的时间，好想清楚。
一旦想清楚必定知道他比季舒洵想象得还要更加喜欢她。
物极必反，说不定两人的关系到那时会有一个很大的转折。
当然，更多的可能就是季舒洵不愿意，并刻意避开他。
现在的情形就是后者。
但齐明灏不迈出这一步，往后再想逐渐走进季舒洵的心扉可就很难了。
除非他强硬的将季舒洵困在身边......
齐明灏确实是想过这个念头的，但很快又打消了。
不至于此。
齐明灏也不想让季舒洵恨他。
“殿下多虑了，臣只是身体不太好，并非躲着殿下。”
季舒洵一如往常般语气恭敬，不给太子任何一丝错觉可言，甚至都想好该用什么理由敷衍太子并从他那里得到前线的消息。
季舒洵确实很想知道关于楚大将军失踪的消息，至于为何如此迫切，她并不愿深究。
要是非得找个理由的话，季舒洵想，肯定是不愿楚大将军出事，毕竟大将军这么多年对她也是有几分照拂的，再者保家卫国，实乃晟朝的大英雄，深受百姓爱戴，若他出事，说不得会出什么乱子。
但在她要探听楚大将军消息之前，齐明灏轻叹一口气，先她一步开口：“阿洵，我查到北狄密探的线索，从他那里撬到北狄皇室来上京的秘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