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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青：……
焰青猛然上前，一把抓住唐软的肩膀：“你胡说什么？”
唐软淡淡地抬眼看他。
“有什么好着急的？
我们都可以灵魂不灭。
我死，不过是害怕和他们走散，约定好大家一起出生罢了！
你最多也就等我个二十年，我就回来了。”
焰青：……
她怎么能用这么冷静的语气，说出这么残忍的话。
“如果是能量不够，我可以把我的能量都给你！”焰青说。
唐软忽然笑了一下，伸手拍拍焰青的手背。
“用不着，能量已经够了。
剩下的看他们自己了。”
她转头看向已经恢复了人形的焚天和恒咒。
眼中满是关怀和眷恋。
焰青感觉自己仿佛被什么刺中，疼得他无法移动身体。
站在远处的狐澈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妻主……”
唐软只看了他一眼，又将目光转向焰青，“放心吧！
你们对我这么好，我不会不要你们的。
现在，我想休息了……”
她打了个哈欠，挥挥手。
示意他们离开。
两人还想说什么，但唐软已经转过了身，仿佛他们是否存在，都与她无关。
焰青望着她冷漠的背影，捏紧了拳头：是因为她恢复记忆了，所以在她心里，就只剩下焚天和恒咒。
不在乎他们了吗？
两人站了片刻。
狐澈忽然朝唐软走了两步——
“还不走？”唐软懒洋洋的声音传来。
狐澈：……
“好。”焰青说。
他苦笑了下，转身走出洞穴。
狐澈跟了出去。
在确定他们走远后，唐软猛然吐出一口气。
一瞬间，她再也支撑不住，倒在恒咒旁边。
她的身体出了问题，和多年前，与他们共同杀死兽神时——一样的问题。
由于她在短时间内，大量地储存能量和释放能量。
她储存能量的能力——“破掉了”。
就像是被撑破了一个口子的袋子。
吸收进去的能量，马上就会流失掉一大半。
上次，是恒咒和焚天舍命帮她堵住了这个口子。
这次，“破口”再次被撑开，并且越来越大。
可再也没有人能帮她堵住了……
唐软苦笑了下。
她不能将这件事告诉焰青。
她太了解他了。
他会舍命救她。
可她非常清楚，一个破了的袋子，是永远也装不满的。
她目前的情况，就像是个“无底洞”。
就算他舍命也救不了她，不过是多死一个人罢了……
这么“流”下去，唐软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活得到明天。
不过还好……
焚天和恒咒都已经化作了人形。
他们应该能活。
至于她死后，是否还能再带着记忆转世，她其实也不确定。
但总要给焰青他们留个念想。
唐软想着，爬到了焚天和恒咒中间。
牵住了他们一人一只手，放在自己腹部。
此刻，她忽然觉得无比宁静，唯一对不起的就是崽崽。
这崽子，怎么这么倒霉……
又要跟着她死一次。
唐软想着，感觉脑袋越来越沉。
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要死了吗？
恍惚间，她似乎听到了消防车和救护车的声音。
“豆豆！豆豆！”
“快快！
病人还有心跳！”
“你别死啊！我卖了老家的房子救你！”
唐软睁开一条眼缝，看到了护士和狗老板的脸：“能不能先救……我肚子里的……崽子……”
视线再次被黑暗覆盖。
“滴滴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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