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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伯昭满脸疑惑：“实在让人费解，她为何要针对世子妃？世子妃的父母与她素无瓜葛，甚至可以说对她有恩。当年她在生产时遭遇难产，正是裴氏出手相救，才保住了她和孩子的生命。我实在想不通，她为何会如此恩将仇报？”
自从那次盛大的牡丹宴之后，徐子固便密令展伯昭对临川长公主进行细致的侦查。
然而，他们始终无法发现长公主与世子妃的父母之间有何瓜葛，唯一的联系似乎仅限于长公主曾经拯救过他们的生命。
“严密监视长公主府的动向，务必随时掌握其一举一动。”徐子固的语气冷若冰霜。
“遵命！”展伯昭郑重地接下了这个任务。
在汇报完正事之后，展伯昭不失时机地试图讨好：
“少主，世子妃的生意才能实在令人赞叹。如今，《千秋》声已经传遍整个京城，无数的文人墨客都在热切期待着《千秋》的第二卷。我相信，一旦第二卷出版，悦文书斋必将财源滚滚。”
“世子妃如此才华横溢，与少主您相得益彰，真是天生的一对！”展伯昭不无夸张地赞叹。
徐子固眼底的冷漠之意，果然有所消融，“我看她并不仅仅满足于经商。”
“那么，世子妃还有其他的志向吗？”展伯昭好奇地询问。
“她所选的《时文精选》，无疑是科举考试的利器。她的目光显然已经投向了朝堂，野心不可谓不大。”徐子固轻笑一声。
展伯昭有些困惑，不明所以。世子妃毕竟是一位女性，即使她才华出众，也不可能亲自参与科举，怎么会剑指朝堂呢？
此时，门外传来了墨翟的声音：“主子，谷雨求见。”
“昨日，苏菲送来了一批拜师帖子，世子妃挑选了一位，让我去调查。”谷雨恭敬地行礼禀报道：“我多方打探得知，此人是江南人士，去年才来到京城。江南地处遥远，我担心有所遗漏，因此特来请示世子。”
这件事情涉及到外地的关系，她并没有这个权限。
展伯昭一愣，“拜师帖子？难道世子妃打算收学生？这样的话，此人的品行确实需要仔细调查。”
“墨翟，派人前往江南，进行彻底的调查。”徐子固命令道。
“遵命。”墨翟应声领命。
谷雨放下心来，行礼后退出。她心中暗自感慨，世子果然一如既往的可靠和让人安心。
“少主，世子妃收学生，这是打算找一个人在官场为她效力吗？”展伯昭惊讶不已。
他此前从未见过有女子敢于有这样的抱负。
那些在后宅中争斗激烈的女性，最多也不过是在妻妾之间的争斗中获胜。
但宁姝不同，她的目标直指朝堂。
“您和世子妃真是心灵相通。”展伯昭由衷地赞叹。
他暗自责备自己，刚才竟然怀疑少主的判断。少主和世子妃心意相通，少主怎么可能猜错世子妃的心思呢？
“今上对此心存忌惮，端王府的威势如日中天，令他不得不多加防范。世子妃的举措，是否会触动上方那敏感的神经？”展伯昭忽然心头一紧，忍不住出声提醒。
徐子固面色平和，语气从容不迫：“他忌惮的，是端王府后继有人，对于一个女子的行动，他是不会放在眼里的。众多书香门第都在争相罗致才子。宁家世代诗书，她的所作所为，恰恰彰显了宁氏女子的风范。”
“皇帝恐怕不会认为这是端王府的图谋，反而会猜疑是宁家暗中指使。无论她做什么，只要不涉及端王府，那就无关大局。”
展伯昭茅塞顿开。女子嫁入端王府，借助其势力为母家谋取利益，这是司空见惯的常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