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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本教功法最重要的就是开篇沟通玄君，承接玄君恩赐法力的部分，后面那些炼化，运转的部分都要建立在玄君恩赐法力的基础上。”
沈之源颔首：“孺子可教也。”
程渊叹了口气：“好吧，我明白了。”
他面色死灰，似乎一下子就泄了气。
沈之源宽慰道：“每年上山的上千善童，能真正沟通神明，恩赐法力的又有多少？一百都不到，何况，就算是成就了门徒又怎样，还不是要……”
说到这里他似乎触动了伤心事，转移了话题：“你放心，只要你好好干，就算到期不能成为修士，我也不会让你沦为杂役的。”
“多谢沈先生。”
程渊行了个礼，正要离开，忽然又被沈之源叫住了。
“对了，有个事忘了给你说，夏伯阳失踪了。”
“失踪了？不会吧？是不是去上院登记了？”
沈之源摇摇头：“找上院门卫问过了，没去过。”
程渊幸灾乐祸道：“那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黑羊宫对于善童们来说十分危险，因为作为总坛，到处是禁制法阵，层层叠叠，就连门徒们都说不清楚。
经常有善童在活动但时候不小心触动禁制，陷入阵法，死于非命，甚至连尸体都找不到。
每年因此失踪的不在少数。
“有可能。”沈之源也不太确定，“不过夏承意说他死了，可能他们叔侄之间有什么感应吧。”
“那可太好了！”程渊做出大喜过望的样子，但心中却是一沉。
没想到夏承意竟然和夏伯阳有感应，果然修仙的事儿不能以常理揣度。
他不会凭借这种感应找到夏伯阳的尸体吧？
只要有尸体，凭借修士的本事稍微调查就能发现端倪的。
“你不要得意。”沈之源道，“现在夏承意到处说夏伯阳是因为追杀你死掉的，你的嫌疑最大。你要小心。”
程渊反倒放心了。
如果找到了尸体，夏承意肯定直接去找下院负责纠察不法的执法队报案了。
“他脑子有毛病吧？”程渊矢口否认，“碰见了我还能见您老吗？分明就是这家伙光顾着追杀我，不小心触动什么禁制死掉的。”
“有道理。”沈之源也不相信程渊能反杀夏伯阳。虽然刚突破的门徒很弱，但程渊肯定没那本事。
他不知道的是，现在做主的，可不是原来那个只知道胡闹的小孩子了。
沈之源推断道：“他刚刚突破，还没有去上院登记注册，相关权限没有放开，护身的本事也没学全，误动禁制死掉也很正常。”
“还是先生公正。”
“那是。”沈之源恬不知耻地说，“若不是做事公正，上院能让我负责教导你们吗？”
其实他原本根本没打算提醒程渊，更别提维护了。
只是现在的程渊在他眼里已经成了摇钱树，待遇自然不同，之前的指点，现在的维护，都是笼络人心的手段。
“你尽管放心，有我在，夏承意那帮人不敢拿你怎么样！”
“多谢沈先生。”
从晨辉堂后堂出来，程渊径自去了饭堂。
此时绝大多数善童们还没有干完手头的活，来吃饭的寥寥无几。
程渊赶紧盛饭，找了一个地方大快朵颐起来。
五通教给善童们提供的伙食还是不错的，白米饭、炖牛肉、炒杂菜、热汤，蛋酒，都不限量。
可一旦沦为杂役，那就恐怕连泔水都不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