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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就是仙术？”
由于之前被掐的脖子还隐隐作痛，公莎莎虽然嘴巴厉害但却忌惮着神志不清的公天下，看到他又使用神力来到自己面前，公莎莎有些紧张的往后退了几步。
“怎么了？这是不是仙术你还不知道吗？”她捂着脖子悻悻地问。
她分明看见公天下面具上的花纹似乎在轻微蠕动，头顶的角也随着他的摇头晃脑而起伏，眼前之人的模样没有半分仙气，反而全是邪气。
\"仙术怎么可能就这么点威力？\"公天下的声音突然又变得单一，随即便抬手试图摘下面具，\"你这女人家好生歹毒，为何屡次欺骗我？\"
公莎莎听后所有的表情都凝固在脸上，看待他的眼神也变得冰冷狠毒起来。
他太疯了，疯得无可救药，公莎莎一度以为他只是在炼丹的时候会偶尔犯病，只要有朝一日能顺利登仙就可以恢复理智，却没想到他的疯病竟然如此深入……
想摆脱这个地方靠他是靠不住了，公莎莎心想，要知道她能在强者如云的家族里活下去，靠的可不只是一个【千面】那么简单。
她坐到还没完全烧毁的舞台边缘，优雅地翘起二郎腿，黑丝下雪白的肌肤泛起清冷的辉芒：
\"终于想起来了？公天下……你这么多年炼的可不是什么仙丹，而是用自己亲妹妹炼成的【轮回蛊】啊。\"
“轮回蛊？亲妹妹？”
“对啊，你亲口吃掉的那些污秽，可都是你妹妹身上极阴之物呀~”
\"你......\"公天下踉跄后退，这番话让他明显感到有些反胃。
“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被你炼成蛊吗？”
“为何？”
“因为我是你最喜欢的一个妹妹啊~”
公天下听后颤抖着抱起头上狰狞的二角，一些记忆如毒液般注入脑海：古宅的一处房间里，七八个少女正在阴暗的角落里哀嚎，而那已经死去的小妹妹胸口插着一柄锋锐的佩剑。
\"不可能！\"他抓狂地撕扯着身上的鳞片和羽毛，却凭空抓出大把带血的黑色蛊虫，\"我是证道成仙......我是……我怎么会是蛊？\"
\"证的是畜生道吧？\"公莎莎指尖隔空轻点，脸上的阴邪刻薄溢于言表。
在她鄙夷的目光中，公天下撕扯鳞片的动作突然停滞。
他看见那些记忆的片段里，有一幕是自己的面具正在融化，露出来底下无数张重叠的面容——每一张都是一个妙龄少女的脸。
\"你......\"公天下踉跄后退，脖颈处的蛇鳞开始逆向生长，刺入肉体化作一圈一圈锁链的形状，\"我明明是为了......\"
“为了什么？”公莎莎咄咄逼人的说：“为了满足你长生的愿望？别笑死人了……”
“我是为了……我、我怎么会忘记了这么多事情？”
“畜生就是这样的~要是你还有点人性，也不会变成到今天这般模样了。”
公天下双手抱头，痛苦地蹲了下来，看上去就像个长了两个角的毛蛋。
他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被撕裂成无数碎片，那些残忍的画面让他觉得大脑深处剧痛，可是现在他究竟算什么？
“不过你不用害怕哥哥~”公莎莎缓缓站起身来，目光娇艳语气妩媚：“只要你能把我们带出去，这一切就都结束了。”
公天下抬起满是血丝的眼睛，咬牙切齿地说：“我最喜欢的妹妹……我该怎么做？”
听到这鬼神一样的东西温声细语地对自己说话，公莎莎的脸上露出了压抑不住的笑容，她纤细的指尖上爬出来一只小小的红鳌蛛。
而公天下脖颈上那些形状酷似锁链的鳞片下，也有一只同样的红鳌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