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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考虑。”
枡山宪三听到这么一个不确定的信息，明白的概率很大。他眼珠子一转，接着开口道：
“黑衣……”两字出口，他立刻用没受伤的左手拿起面前的小型电脑，扔向身后。
“砰砰！”
早感知到情绪不对的灰原彻连开两枪，一枪命中飞来的电脑，一枪击中枡山宪三的胸口。
这位花白头发的老人中枪倒地，靠着肾上腺素的帮助，他抬头看着持枪瞄准自己，眼神无比冰冷的服务员，出言嘲笑：
“大名鼎鼎的猎人“九月”，还真是如此胆小怕事，都这时候了，还不敢撕下面具？”
“这叫谨慎。”灰原彻说完这句话，知道面前这家伙不会背叛他身后组织，于是连开数枪。
“砰砰砰！”
一颗子弹穿过他的躯体，命中装有酒的木桶，火苗顷刻升起，并逐渐扩大。
看着犹如死尸、被火焰包围的枡山宪三，灰原彻转身将灰原哀戴着的眼镜丢进去燃烧，旋即打开房门，三人就这样离开。
“嗵！”
听到房门被关上的声音，枡山宪三撑着最后一口气，掏出琴酒让他带在身上的录音笔，拼尽全力扔向门口。
“我的任务……完成了……”
过了一分钟，火焰还没彻底扩大时，姗姗来迟的琴酒推开门，看了一眼位于枡山宪三，让伏特加上前搜身，自己则低头寻找起来附近。
几秒后，他拿起门后完好无损的录音笔，朝正在对尸体搜身的伏特加道：
“走吧伏特加，东西找到了。”
伏特加立刻跟着琴酒离开。
……
“话说你为什么要把她的眼镜丢进火海？”已经离开饭店，走在四下无人道路上的花月好奇道。
“起初我没在意，刚才近距离看了眼后，我发现这眼镜是阿笠博士发明的，所以上面应该有窃听装置。”抱着灰原哀的灰原彻解释道。
花月闻言，眨了眨眼：
“这么说的话，他们知道是“九月”救了她？”
“很大可能。”灰原彻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哀，“我们把她放在马路对面的便利店前，然后报警吧。”
“OK。”
花月话落，灰原哀忽然睁开了眼。
她看着映入眼帘的是两位陌生的人，下意识想要出声，可却灰原彻捂住了嘴。
“安静。”他不想因为女孩的尖叫，从而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灰原哀与这双眼睛对视，原本还想挣扎的欲望瞬间消失。
因为这个目光给她一种熟悉与安全感，只不过这长相与声音，完全没印象就是了。
随后，灰原彻将安静的灰原哀放下，蹲下身正要撕下面具告知身份时，后者抬起右手，竖起食指，放在他的嘴前：
“我们每个人都有秘密，现在还不到那个时候，可以继续这样维持下去吗？”
“她发现了？”在心里惊讶完的灰原彻微笑反问：
“为什么？”
灰原哀没有回答，只是等待着答案。
望着这坚定的双眸，灰原彻只觉得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一旁的花月看到自己好友沉默不语，嘴巴不知不觉间就张成了O型。
难道他不打算摊牌了？
如果是真的话，那这时候的“九月”，才是人这种复杂的矛盾体……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随着一片雪花飘落在灰原彻的头顶，他嘴唇上下摆动，露出了本音：
“可以。”
听到这个声音的灰原哀确认了答案，湿着眼眶道：
“谢谢你又救了我，我不会告诉别人你身份的。”
灰原彻摘下手套，擦了擦她的眼泪，旋即起身与满脸玩味笑容的花月离开。
目送眼中的背影消失，灰原哀深吸一口气，向一边的公共电话亭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