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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处甲板变成了最残酷的磨坊!鲜血迅速浸透了木板,变得湿滑粘腻。残肢断臂随处可见,尸体被践踏,被踢入湖中。
两侧的水匪的凶悍与亡命,在狭窄的空间里发挥得淋漓尽致,他们不顾伤亡,用人命堆砌,疯狂冲击着官兵的防线。
旗舰号上,诸葛正我目光沉凝:“传令升旗……”
无情手指连弹,数枚精钢飞蝗石带着凄厉的尖啸射出,精准地洞穿了几个试图攀爬上来的水匪头目的咽喉。
冷血的身影则如鬼魅般在甲板边缘游走,寒芒乍现,必有水匪溅血倒下,剑锋所指,竟无人能近身三尺!但个人的勇武,在数千人的绞肉战中,显得杯水车薪。
战局,正朝着对朝廷水军极其不利的方向倾斜!水匪的包围圈在缩小,官兵的伤亡在扩大,旗舰也承受着越来越多的攻击。
“鬼见愁的儿郎们!加把劲!官军顶不住了!砍下诸葛老儿的狗头,洪帮主重重有赏!”前军舰队水匪头目刘洪站在被占领的走舸船头,挥舞着滴血的钢刀,嘶声狂吼,极大地鼓舞了水匪的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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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
大泽湖中南方向,被薄雾笼罩的水域深处,陡然响起一片惊天动地的战鼓声!这鼓声不同于朝廷水军的鼓点,更加沉浑、狂暴,带着一种摧枯拉朽、横扫千军的气势!
紧接着,如同撕裂幕布的巨兽,一支规模庞大、阵列森严得令人窒息的舰队,如同神兵天降般从雾霭中全速冲出!
几十艘前所未见的巨型艨艟打头,船体线条流畅而凶悍,吃水深却速度惊人,船首尖锐的撞角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巨大的拍杆如同巨兽的獠牙高高扬起!
紧随其后是一百二十余艘同样精悍的中型战船,以及上百艘快如疾风、桨叶翻飞如蜈蚣百足的尖底快艇!
舰队悬挂的,赫然是朝廷水师的龙旗!那旗帜在朝阳下猎猎飞舞,如同燃烧的火焰!
旗舰之上,俞大猷按剑而立,深色劲装被风吹拂,面容沉毅,目光如炬,锁定漕帮舰队侧后翼!
俞大猷站在了望台上,单筒千里镜扫过敌方舰队。镜片中,那些改装商船上的拍杆、渔船甲板暗藏的弩机、甚至几艘明显是劫掠来的官船都清晰可见:“四千人的开胃菜,倒是少了点……”
千里镜转向旗舰——一艘由战船改造的巨舰,三层船楼上,虬髯大汉正挥舞大刀咆哮着什么,周围帮众举刀呼应。
俞大猷的拇指无意识摩挲剑柄:“杜海蛟..“
“将军!“副将疾步走来:“诸葛大人旗舰,升起青旗!“
俞大猷猛然转身。远处主桅上,一面青色令旗正冉冉升起。他嘴角绷紧:“传令各船,按甲字预案,全队右转两刻!“
铜钲声在舰队间次第响起。看似混乱的“水匪船队“突然整齐划一地调整航向,如同一条巨蟒悄然滑向战场侧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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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
一声迥异于战场任何号角,更加浑厚、苍凉、穿透力极强的号角声,如同从远古深渊中苏醒的巨龙咆哮,骤然从战场的西北方向传来!
交战的双方,无论是杀红眼的水匪,还是苦苦支撑的官兵,都不由自主地动作一滞,惊疑地循声望去。
只见西北方的天际线上,出现了一片移动的“森林”!那是密密麻麻、高耸入云的桅杆!一面面玄底金边的“俞”字大纛,在劲风中猎猎狂舞,如同宣告末日的旌旗!
一支规模远超“鬼见愁”舰队的庞大船队,正以排山倒海、劈波斩浪之势,向着激战正酣的湖心战场全速驶来!
这支舰队,船型统一,结构坚固而凶悍。船首并非传统的撞角,而是包裹着厚厚铁皮的狰狞龙形冲角。
在阳光下反射着冰冷的金属光泽。船体吃水线附近覆盖着鳞甲般的铁板,巨大的硬帆鼓满了风,船舷两侧,密密麻麻的桨孔中探出的长桨,整齐划一地起落,如同巨兽的百足,推动着庞大的船体以惊人的速度破浪前行!
正是俞大猷麾下,以车船结合、坚船利炮闻名的大明精锐水师。
旗舰船首,俞大猷按剑而立,目光如炬,锁定混乱的战场中心。他声若洪钟,清晰的命令传遍己方舰船:
“传令!锋矢阵!龙首冲角舰居前,强弩上弦,拍杆就位!目标——贼寇舰队侧翼,给本将——凿穿它!”
“得令!”旗语翻飞,号角再鸣!
庞大的大明水师舰队,瞬间完成了阵型变换,如同一柄淬火的巨大神兵,锋锐的“矢尖”直指“鬼见愁”舰队最为薄弱的侧后方!速度不减反增,带着碾碎一切的恐怖气势,悍然切入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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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是什么船?!”
“朝廷的旗?!是官军!是官军主力!”
“完了!中计了!是埋伏!”
水匪舰队瞬间炸开了锅!刚刚还沉浸在即将胜利的狂热中的水匪们,此刻脸上只剩下无边的惊恐和绝望!那整齐如林的桨阵,那寒光闪闪的龙首冲角,那高耸如云的“俞”字大纛,无不昭示着这是一支他们从未见过的、恐怖至极的正规水师!
“稳住!别乱!调头!迎敌!”水匪头目们声嘶力竭地试图稳住阵脚,但在俞家军那摧枯拉朽般的气势面前,一切努力都显得苍白无力。
左右水师舰队后方,重型床弩阵列如同钢铁铸就的礁石群,一架架狰狞庞大的床弩静静蛰伏在艨艟巨舰的甲板上,冰冷的弩矢遥遥锁定前方。
这些床弩体型骇人,构造精密,弩臂与基座上的纹路如同深海巨兽的骨骼,散发着公输家巧夺天工的森冷气息,专为撕裂敌船、洞穿厚实的船板而锻造。
他凝视着远处水域上乱糟糟聚拢的水匪船队,那密密麻麻的舢板、快舟和改装货船,就像一片漂浮的污秽浮萍,在他心中掀不起一丝涟漪,唯有将其彻底碾碎的决心在胸腔中澎湃激荡。
今日,就要让这些江上蟊贼见识,何为真正的朝廷水师之威!
手中猩红的令旗猛然高举,如浴血之鹰展开双翼,厉喝声炸响,压过了江风与波涛:“全弩备射——!”
声若雷霆,在开阔的江面上轰然滚荡,震得空气嗡鸣,远远传开。
指挥台下,旗令兵闻令而动,如矫健的雨燕,沿着船舷飞奔,手中令旗急速挥舞,将命令精准传递向舰队各舰。
同时,嘹亮的号角声撕裂长空,高亢的“全弩备射——”呼喝声在舰船之间接力传递,令闻者肝胆俱裂。
“咯吱吱……嘎嘣嘣……”舰队之中,令人牙酸的巨大绞盘转动声此起彼伏,盖过了浪涛。
沉重的床弩在绞盘和壮硕水兵的合力驱动下缓缓调整角度,发出沉闷的呻吟。
鱼大肉目光如电,仿佛执掌江海生杀的神只,手中长令旗化作一道血色闪电,狠狠劈向水匪船队的方向,冰冷的喝令如同寒冰坠地:“全速放——!”
刹那间,左右翼战船与中军主力舰上,数以百计的重型床弩齐齐咆哮!粗大的弩矢挣脱束缚,裹挟着撕裂空气的凄厉尖啸,如同来自深渊的黑色闪电,向着水匪船队激射而去!
“呜呜呜——嗡!嗡!嗡!”
那声音如同地狱深处刮起的毁灭之风,又似死神挥动巨镰时发出的嗡鸣。江面上,水匪们惊恐地抬头,望着这仿佛要倾覆江天的灭顶之灾,眼中瞬间被无边的恐惧与绝望填满。
“噗嗤嗤……——嗖!”巨弩破空,遮天蔽日,空气如同薄绢般被轻易撕碎,尖锐的呼啸声如同万千水鬼在哭嚎索命,让人骨髓发寒。
“轰隆!咔嚓——!”巨弩所过之处,水匪前列几艘用厚木板和铁皮加固过的“龟甲船”,勉强发出几声沉闷的撞击巨响“铛!铛!”。
然而弩矢携带的恐怖动能,直接将船体撞得剧烈横移、侧倾,船上的水匪如同被抛出的石子般纷纷落水。后方那些普通的舢板、快船,其薄弱的船板如同孩童的玩具,瞬间被巨弩洞穿、撕裂、粉碎!木屑、断裂的船桨混合着血肉残肢漫天飞溅。
藏身船后的水匪,被这排山倒海的力量撞得筋断骨折,身体与简陋的皮甲一同在巨力下爆开,残破的躯体和船体碎片如同被狂风卷起的垃圾,在猩红的水花中四散抛飞。
仅仅一轮齐射,侧翼水匪船队的阵列瞬间被清空了一大片,数十艘小船直接解体、沉没,数百水匪非死即伤!
“噗嗤嗤……——嗖!”粗壮的弩矢如同贪婪的恶蛟,持续不断地冲破江风阻碍,狠狠钉入水匪船队深处。
所到之处,小型船翻人亡!水匪们惊恐地瞪大双眼,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被无情的巨弩贯穿身体,甚至如同串糖葫芦般,一箭洞穿数人!弩矢余威不减,深深扎入船体,或是带着血雨腥风射入江水。滚烫的鲜血汩汩喷涌,瞬间将浑浊的江面染成一片刺目、粘稠的猩红。
“啊啊啊——救命啊!”
刹那间,仅仅一轮远、中、近三重距离的床弩齐射过后,水匪船队如同被巨鲸搅乱的鱼群,死伤枕藉!凄厉的哀嚎、绝望的惨叫、撕心裂肺的呼救声,以及船只解体沉没的轰隆声、木板断裂的噼啪声。
又过片刻,时间在这片炼狱般的水域仿佛凝固。
江面之上,水匪军哀鸿遍野。受伤的水匪在血水与江水中拼命扑腾挣扎,有的抱着被巨木刺穿或弩矢撕裂的伤口,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嚎;有的则死死抓住漂浮的木板,眼睁睁看着身边的船只不断倾覆、同伴被江水吞噬。
杜海蛟站在摇晃的指挥船楼顶,江风猎猎,吹动他残破的旗帜。
他身披抢来的不合身铁甲,身旁的亲卫水匪举着厚重的蒙皮木盾,将他勉强护在中间。然而,此刻的他脸色惨白如溺毙之尸,毫无一丝人色。他紧咬着牙关,下唇已被咬破,鲜血混着冷汗顺着嘴角流下,他却浑然不觉。
“朝廷水师……这朝廷精锐水师,从哪冒出来的?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他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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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咔嚓——!”
一艘挡在龙首冲角舰前的水匪中型战船,首当其冲。那狰狞的龙首冲角如同切豆腐般,狠狠撞入其船腹!木屑爆裂,船体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瞬间被撕裂开一个巨大的豁口,湖水疯狂涌入!
紧接着,数根粗壮的拍杆如同巨灵神的巴掌,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砸在甲板和上层建筑上!甲板上的水匪如同被拍碎的蝼蚁,血肉模糊,整艘船在连串的打击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解体、下沉!
这仅仅是开始!
大明舰队如同一柄烧红的利刃,狠狠捅进了“鬼见愁”舰队的软肋!龙首冲角舰势不可挡,所过之处,水匪船只或被撞得粉碎,或被拍杆砸得稀烂。后续的战船则迅速展开,强弓硬弩泼洒出更加精准致命的箭雨,压制着试图反击的水匪。
训练有素的大明官兵在军官指挥下,并未急于跳帮,而是利用船坚器利,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高效而冷酷的屠杀!
腹背受敌!
前有诸葛正我率领的、虽伤亡惨重却仍在死战的六扇门水军,侧后方有如神兵天降、摧枯拉朽的俞家军!水匪舰队彻底陷入了绝境!
混乱如同瘟疫般蔓延。船只互相碰撞、挤压,失去了指挥的水匪们各自为战,有的疯狂地试图冲向俞家军的巨舰,如同扑火的飞蛾;有的则惊恐万状地调转船头,想要逃离这片死亡水域;更多的则在绝望中跳入湖水,试图泅水逃生。
六扇门旗舰,压力骤减,诸葛正我眼中精光暴涨,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战机,厉声下令:
“全军!反击!配合俞将军,剿灭残敌!冷血!”
“在!”冷血的身影瞬间出现在诸葛正我身前。
“擒贼先擒王!斩断敌军前军,那指挥的‘鬼头’!”诸葛正我的目光如刀,瞬间锁定了远处一艘正在疯狂打旗语、试图组织抵抗的水匪指挥船,船头站着一名挥舞双叉、浑身浴血的悍匪头目水匪舰队二统领——“分水夜叉”刘洪!
冷血没有丝毫言语,身形一晃,已如一道贴着水面飞掠的黑色闪电,几个起落便踏着混乱中漂浮的碎木、甚至水匪的尸体,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和角度,直扑刘洪所在的前军舰队指挥船!
冷血的身影如同撕裂水雾的墨色箭矢,足尖每一次轻点——无论是漂浮的木板、倾覆的船骸,还是尚在抽搐的水匪尸体——都精准地借力,爆发出惊人的速度。
他几乎是在水面上低空飞掠,所过之处,混乱的水匪只觉一道冰冷的疾风刮过面颊,待要定睛细看,那索命的黑影已远在数丈之外。
刘洪正声嘶力竭地挥舞着双叉,试图稳住前军阵脚,指挥残余舰船结成防御圈。
一股冰冷刺骨的杀意骤然锁定了他!他猛地抬头,瞳孔瞬间收缩。
“拦住他!”刘洪惊骇狂吼,声音都变了调。
船头几名悍不畏死的心腹水匪怒吼着举刀迎上。
冷血眼神冰寒,速度丝毫不减。就在剑锋即将加身的刹那,他身形骤然一矮,如同没有骨头的游鱼,从创光缝隙中不可思议地滑过,同时腰间寒光乍现!
“噗!噗!噗!”
快!快到极致!快过思维!
冷血的刀光仿佛只亮了一瞬。
刘洪毕竟是悍匪二统领,惊骇过后,凶性被彻底激发。他双目赤红如血,脸上那道狰狞的刀疤扭曲跳动,狂吼一声:
“诸葛老儿的狗!受死!”手中一对精钢打造的分水夜叉,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一上一下,如同两条择人而噬的毒蛟,叉向冷血胸腹要害!叉尖蓝光隐隐,显然淬有剧毒。
冷血不退反进!
面对狂风暴雨般的叉影,他脚下生根,腰身拧转,手中那柄看似寻常、却饮血无数的快剑化作一片泼水难入的光幕!
“叮叮当当——!”
密集刺耳的金铁交鸣声如同骤雨打芭蕉,瞬间炸响!火星在两人之间狂乱迸射!
刘洪的双叉势大力沉,角度刁钻,每一叉都裹挟着分水裂石的巨力。冷血的刀则快到极致,精准地格挡、卸力、点刺,每一次碰撞都巧妙地将刘洪的巨力引偏,刀光如跗骨之蛆,总能在最不可能的角度寻隙而入,逼得刘洪不得不回叉自救。
剑锋数次贴着刘洪的咽喉、心口划过,留下浅浅血痕,惊得刘洪亡魂皆冒。
“好快的剑!”刘洪心中骇然。
“嗤啦!”
冷血手腕一震,长剑顺势上挑!
“噗!”
一颗须发戟张、怒目圆睁的头颅高高飞起!正是“分水夜叉”刘洪!
无头的尸身重重跪倒,血如泉涌,染红了整个船头。
冷血看也不看,身形毫不停滞,脚尖在船头护栏上一点,人已如鹞鹰般冲天而起。
半空中,他目光如电,瞬间锁定了指挥船上那面还在混乱挥舞、代表前军指挥的“鬼头”大旗旗杆。
“唰——!”
一道匹练般的剑光凌空斩落!
咔嚓!
碗口粗的旗杆应声而断!那面象征着水匪前军指挥的“鬼头”大旗,连同断裂的旗杆,颓然砸落下来,重重摔在甲板上,溅起一片血水和碎木,船队前军彻底崩溃。
水师官兵们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呐喊声,声浪如怒潮般席卷江面。
“杀——!”
战鼓擂动,号角长鸣,原本被水匪压制的水师战船此刻士气大振,如狂涛般向前推进。箭雨泼洒,刀光映水,官兵们借着冷血斩将夺旗的威势,向混乱的水匪发起猛攻。
前军匪船阵型已乱,主旗折断,三当家授首,残存的水匪肝胆俱裂,再无战意。有人跪地求饶,有人弃船跳江,更有甚者挥刀砍向同伙,只求夺路而逃。
冷血立于船头,剑锋滴血,目光冷冽。江风卷起他的衣袍,猎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