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召唤锦衣卫

第二百八十二章 结网(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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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华南府,碧林县。

鄱阳湖畔,郑家村。

沉甸甸地压在鄱阳湖东岸这片不起眼的村庄上空。然而,这沉重的夜色,却被另一种更为狰狞的光撕裂——火光。

烈焰如同贪婪的巨蟒,缠绕着茅草覆顶的屋舍,贪婪地舔舐着木梁,发出噼啪的爆响,将浓烟与绝望喷吐向天际。

橘红色的光映照着一张张因恐惧而扭曲的面孔,妇孺的凄厉哭嚎、老人绝望的哀鸣、男人临死前不甘的怒吼,交织成一首地狱的挽歌。

“哈哈哈!兄弟们,痛快!给老子抢!娘们儿都拖出来!值钱的统统带走!”一个脸上带着狰狞刀疤、手持分水刺的粗豪汉子,一脚踹开半塌的柴门,将里面蜷缩的女子像破麻袋般拖出。他满脸横肉抖动,眼中闪烁着贪婪与暴虐的光,“这村子里的东西,都是咱们的了,都给我搜仔细咯,别漏了任何值钱玩意儿!”

他身后的水匪们,如同嗅到血腥的豺狼,狂笑着冲进每一个尚有活人气息的角落。利刃割破皮肉的声音、布帛被撕扯的裂响、女子绝望的啜泣……

这里是华南漕帮势力范围的外围,鄱阳湖畔一个籍籍无名的小渔村。今夜,它成了“翻江堂”一群无法无天、急于发泄对朝廷新法恐惧与不满的水匪们,肆意屠戮的猎场。

村东头,一个试图保护妻儿的中年渔民被数把鱼叉钉死在自家的土墙上,鲜血顺着粗糙的墙面汩汩流下,浸湿了泥土。

他的妻子被几个水匪按在地上,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年幼的孩子吓得连哭都忘了,呆呆地看着父亲扭曲的脸。

刀疤汉子狞笑着,走向那无助的妇人,粗糙的手伸向她的衣襟,“小娘子,跟爷回寨子,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爹!娘!”一个七八岁的男童蜷缩在燃烧的草垛后,看着不远处父母倒在血泊中的尸体,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哭出声,眼泪却如断线珠子般滚落。

村口那棵百年老槐树下,几名匪徒将几个试图反抗的青壮村民吊了起来,用沾水的皮鞭疯狂抽打,狞笑地看着他们在痛苦中扭曲。旁边,几具尸体被随意丢弃,血水汇入村中的小沟渠,染红了原本清澈的流水。

漕帮总舵撕毁法榜、公然对抗朝廷的消息传来,这些本就无法无天的亡命之徒,如同被注入了一剂强心针,变得更加肆无忌惮。劫掠村庄,既能补充物资,又能向漕帮表“忠心”,更能发泄他们对朝廷“肃靖江湖”的恐惧与仇恨。

“老大,这趟肥羊不少!够咱们快活好些天了!”一个喽啰拖着半袋抢来的米,谄媚地对匪首说道,“您瞧这一袋袋粮食,还有那些搜罗来的金银首饰,咱们这次可真是赚大发了!”

匪首刀疤眼中闪烁着贪婪和暴虐:“痛快!让弟兄们动作麻利点!值钱的带走,带不走的全烧了!女人……挑几个水灵的,带回寨子!让那些六扇门的鹰犬看看,这鄱阳湖,到底是谁说了算!”他恶狠狠地瞪着四周,仿佛这片混乱与血腥就是他的成就,“咱们在这鄱阳湖混,就得让朝廷知道,咱们不是好惹的!”

轰隆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大地骤然震颤起来!并非天威,而是由远及近、沉闷如滚雷般的马蹄声!那声音初时遥远,却在瞬息之间逼近,带着一种撕裂夜风的凌厉杀伐之气,瞬间压过了村中的哭喊与火焰的爆裂!

刀疤汉子伸出的手僵在半空,猛地抬头望向村口方向,脸上那狰狞的笑意瞬间冻结,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惊骇。

村口,那条通往官道的土路上,不知何时已矗立着一片铁灰色的浪潮!

没有旌旗猎猎,没有呐喊震天,只有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千余匹战马如同雕塑般静静矗立,马上骑士身着统一的玄黑劲装,外罩精铁鳞甲,背负强弓劲弩,腰悬制式长刀,脸上覆着冰冷的金属面甲,只露出一双双毫无感情、如同寒潭深渊般的眸子。

一股冰冷、肃杀、仿佛来自九幽的煞气,如同实质般弥漫开来,将熊熊燃烧的火焰都压得微微一滞。

为首一人,身姿挺拔如渊渟岳峙,深蓝官袍在火光与夜色中显得格外幽深。他并未覆甲,一张饱经风霜却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唯有一双眼睛,锐利如鹰隼,穿透混乱的战场。

正是六扇门总捕司司首——诸葛正我!他身后,冷血、无情、铁手、追命四大名捕一字排开,气息沉凝,目光如刀,死死锁定着火光中的罪恶。

“六……六扇门?!”刀疤汉子失声惊呼,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了调。他做梦也想不到,六扇门的总捕头,会带着如此恐怖的精锐力量,如同神兵天降般出现在这个偏僻的小渔村,“怎么可能……他们怎么会来得这么快?……”

诸葛正我甚至没有开口。他只是缓缓抬起了右手,然后,如同斩断一切般,猛地向下一挥!

“杀!”

“杀——!!!”数百余名缇骑齐声爆喝,声浪如同平地惊雷,瞬间将村庄的哭嚎彻底淹没!铁蹄踏碎大地,黑色的洪流如同决堤的怒涛,带着碾碎一切的狂暴气势,轰然涌入火光冲天的村落!

“放箭!”无情冰冷的指令在混乱中清晰响起,“目标水匪,不要放过任何一人!”

“咻咻咻——!”

密集如蝗的弩箭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厉啸,精准地覆盖向那些仍在施暴或试图反抗的水匪。淬毒的破甲箭簇轻易洞穿皮甲、撕裂血肉,中箭者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如割倒的麦子般纷纷栽倒。箭雨无情地清场,瞬间将外围的匪徒扫荡一空。

“结阵!挡住他们!”刀疤汉子目眦欲裂,挥舞着分水刺嘶吼,试图组织起残存的、被这突如其来的雷霆打击吓懵了的水匪:“弟兄们,别怕!咱们跟他们拼了,拼一个够本,拼两个赚一个!”

然而,在绝对的力量和训练有素的绞杀面前,一切抵抗都显得苍白可笑。

黑色的洪流瞬间撞入混乱的水匪群中。长刀出鞘,寒光乍起,带起一蓬蓬滚烫的血雨!缇骑们配合默契,三人一组,五人一队,如同精密的杀戮机器,刀光闪烁间,残肢断臂横飞。

惨叫声此起彼伏,但很快又被更加凌厉的兵刃破风声和铁蹄践踏声盖过。

冷血的身影如同鬼魅,瞬间出现在刀疤汉子面前。他的剑,快得只剩下一条淡淡的银线,带着冻结灵魂的寒意直刺对方咽喉。

刀疤汉子亡魂皆冒,分水刺拼命格挡。“铛!”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他只觉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传来,虎口瞬间崩裂,分水刺几乎脱手!冷血剑势不停,手腕一抖,剑尖毒蛇般刺入其肩胛,剧痛让刀疤汉子惨嚎着跪倒在地,“啊……疼死我了……”

另一边,铁手一双肉掌翻飞,势大力沉,如同两柄攻城巨锤。一个试图偷袭的水匪头目被他抓住手臂,只听“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整条臂骨被硬生生捏碎!随即铁手一掌拍在其天灵盖上,那头目哼都没哼一声,七窍流血,软软瘫倒。

追命身形灵动如风,专挑头目下手,腿影重重,每一脚都蕴含着开碑裂石的力道,将试图逃跑或指挥的匪首踢得骨断筋折。

战斗爆发得猛烈,结束得也极其迅速。在绝对碾压的力量面前,这群看似凶悍的水匪,如同纸糊的堡垒,顷刻间土崩瓦解。

火光映照下,地上躺满了水匪的尸体,鲜血肆意流淌,与泥泞、灰烬混合在一起,散发出浓烈刺鼻的腥气。残存的几十个水匪早已吓破了胆,丢下武器跪地求饶,瑟瑟发抖。

诸葛正我策马缓缓踱入村中,踏过血泊与焦土。他看也没看那些跪地求饶的喽啰,目光直接锁定了被冷血踩在脚下、肩胛血流如注的刀疤汉子,以及另外两个被铁手和追命擒获、同样头目打扮的水匪。

“总捕头!”一名缇骑百户上前禀报:“匪首三人已擒获,数百水匪尽数伏诛或就擒!村民……伤亡惨重。”

他面色凝重,眼中带着不忍。

诸葛正我微微颔首,眼神扫过那些在废墟中瑟瑟发抖、眼神空洞绝望的幸存村民,以及地上亲人的尸体。

他走到刀疤汉子面前,声音不高,却带着冻结灵魂的寒意:“姓名?隶属何人?屠村劫掠,意欲何为?”

刀疤汉子疼得浑身哆嗦,对上诸葛正我那仿佛能洞穿人心的目光:“小……小的王二疤……是…是‘翻江堂’鄱阳湖分舵的香主……奉…奉舵主之命,带兄弟们出来‘打草谷’,弄点钱粮女人……顺便…顺便给那些鹰爪孙看看颜色……”

他声音颤抖,带着恐惧与哀求。

“打草谷?看颜色?”诸葛正我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很好。洪天啸的狗,果然够胆。”

他转向另外两个被擒的头目,同样的问题,得到的是同样颤抖的回答,印证了王二疤的供词。

“总捕头,这些人……”冷血看向那些跪地求饶的水匪喽啰,眼神询问。

诸葛正我的目光再次掠过那些在火光中哭泣的幸存者,掠过被焚毁的家园和亲人的尸骸。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裁决:

“《肃靖江湖百十条》,首恶必办,胁从同罪。屠村者,屠。”

“杀。”

最后一个字落下,如同冰冷的铁律。

没有多余的废话,没有怜悯的犹豫。缇骑们手中的长刀再次扬起,寒光在火光中一闪而过!

“噗嗤!”“噗嗤!”

利刃割断脖颈的声音密集响起,如同死神的鼓点。跪地求饶的水匪们脸上的惊恐瞬间凝固,头颅滚落,鲜血如同喷泉般从断颈处激射而出,染红了脚下的焦土。

连同那三个被擒获的头目,王二疤绝望的咒骂只喊出半句,便被冷血一剑封喉!

转瞬之间,所有参与屠村的匪徒,无论头目喽啰,尽数伏诛!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废墟与血泊之中,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浓重血腥味。

村落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火焰燃烧的噼啪声、房屋倒塌的轰隆声,以及幸存村民们压抑到极致的、断断续续的啜泣。

诸葛正我抬头,望向龙蟠矶的方向,目光似乎穿透了重重夜幕与鄱阳湖的浩渺烟波。那里,是华南漕帮的总舵所在。

“留些人清理现场,救助村民。”他淡淡下令,声音不带一丝感情:“传令华南各分衙,巡防营,坚壁清野,连同‘翻江堂’香主王二疤等人首级,悬于城门示众。并晓谕江湖:抗法作乱、屠戮百姓者,此乃榜样!”

“遵令!”缇骑们齐声应诺,声音铿锵,带着铁血的余韵。

诸葛正我调转马头,深蓝的官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目标,龙蟠矶。”他的声音低沉,却如同重锤敲在每一个缇骑的心头:“踏平水寨,诛绝首恶!用洪天啸的血,祭奠亡魂,立我朝廷法度之威!”

千余铁骑再次化作沉默的洪流,蹄声隆隆,如同催命的战鼓,撕开浓重的夜色,向着鄱阳湖深处,那代表着华南漕帮最后也是最顽固的堡垒。

——————

华南府,江阴县的清晨,那股潮气仿佛是大地呼出的沉重叹息,紧紧裹着这座江边小城。

天空如铅块般暗沉,沉甸甸地压在黛瓦铺就的屋顶上,恰似给人们的心头也压上了一块巨石,闷得人透不过气。

浑浊的江水在码头边打着旋儿,像是困兽在无奈地挣扎。它不断冲刷着岸边堆积的烂菜叶和那些叫不出名的污秽,散发着一股腥腻且带着水草腐烂气息的味道,直往人鼻子里钻。

“朝廷的法度?”码头边,一个蹲在破旧船头修补渔网的老渔夫,头也没抬,声音嘶哑得如同被砂纸反复磨过:

“管天管地,管得了水里那些吃人的鬼?洪爷的船,照样在江面上横着走!”他浑浊的眼睛斜瞥了一眼远处江面上几艘悬挂着奇特三角旗、吃水颇深的大船影子,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厌恶的东西,狠狠啐了一口唾沫,手里的梭子戳得愈发用力,仿佛那梭子下的不是渔网,而是那些为非作歹之徒。

岸上,稀稀拉拉排着队的百姓挤在一个临时搭起的粥棚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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