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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伙子，你到底买不买？不买就别在这儿瞎瞅，耽误我做生意。”
老妇皱着眉头，提高了音量说道。
李开元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歉意，诚恳地说：“大娘，我想多了解一下您这猪油糖，您这生意怎么样？”
老妇冷哼了一声，撇了撇嘴：“我这生意怎么样和你有啥关系？你又不像是能买得起的主儿。赶紧走吧，别在这儿捣乱。”
李开元并没有生气，依旧笑着说：“大娘，您别误会。我是真心想知道，您这糖这么贵，好卖吗？”
老妇不耐烦地把糖包往摊位里面推了推，瞪着眼睛说：“这糖成本高，做工也不容易，自然卖得贵。识货的人自然会买，可不像你这样只看不买的。”
李开元站起身来，双手抱拳，微微鞠躬道：“大娘，我初涉生意场，没什么经验，只是想向您请教。您这糖在制作过程中有没有遇到什么难题呢？比如说成本降不下来之类的。”
老妇听他这么一说，神情稍微缓和了一些，但语气依然不太友好：“哼，年轻人，这做糖的手艺都是祖上传下来的，哪能那么容易就改。这猪板油的价格一直涨，糖的原料也不便宜，能有什么办法？”
李开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着问道：“那您有没有想过增加一些新的口味或者改变一下包装，也许能吸引更多的顾客呢？”
老妇不屑地笑了笑：“我卖了这么多年的猪油糖，都是这个样子，老顾客就认这个味儿。改什么改，别瞎出主意了。”
正在这时，一个富家子弟慢悠悠地晃到了摊位前。
他身着一身锦缎华服，衣袂上绣着精致的花纹，腰间系着一块温润的玉佩，头戴一顶镶嵌着宝石的玉冠，手中还把玩着一把折扇，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他的富贵身份。
老妇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原本紧绷着的、满是不耐烦皱纹的脸，刹那间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嘴角高高扬起，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眼角的鱼尾纹更深了，那笑容里带着讨好与期待，与刚才对李开元的态度简直判若两人。
她忙不迭地站起身来，微微弓着腰，双手在身前不停地搓着，声音也变得格外温柔甜腻：“哟，公子，您来了！快看看，我这刚进的猪油糖，味道纯正，用料讲究，可是这集市上最好的了。”
富家子弟微微抬起下巴，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老妇，漫不经心地哼了一声，随手拿起一包猪油糖，在手中抛了抛，问道：“这糖怎么卖啊？”
老妇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她伸出一只手，在空中晃了晃，说道：“公子，不瞒您说，这糖成本高着呢。不过，像您这样的贵人，我自然是不会要高价的，就给您这个数，已经是很便宜了。”
富家子弟皱了皱眉头，嫌弃地说：“怎么这么贵？你这老太婆可别欺负我不懂行情。”
老妇一听，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讨好的模样，连忙说道：“公子，您可冤枉我了。这猪油糖用的都是上等的猪板油和精细的蔗糖，制作工艺也复杂得很，而且这数量有限，都是供不应求的。您看您这身份，吃的自然得是最好的，这价格绝对值。”
富家子弟似乎被老妇的话取悦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说道：“罢了罢了，看在你这么会说话的份上，给我包两包吧。”
老妇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连忙手脚麻利地包好两包猪油糖，双手递到富家子弟面前，嘴里还不停地说着：“公子您慢走，以后想吃糖了，就来找我。我这还有些其他的好东西，下次给您留着。”
站在一旁的李开元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他看着富家子弟那嚣张跋扈却又出手阔绰的样子，再看看老妇前后截然不同的态度，心里既感到无奈，又有些愤愤不平。
他无奈于这个现实的世界，人们总是以貌取人、以财取人。
愤愤不平的是，同样是顾客，仅仅因为穿着打扮的不同，就受到如此天差地别的待遇。
同时，李开元的心里也在暗暗思索着。
他意识到，如果自己将来要做糖果生意，一定要让穷人也能吃的起糖。糖并不是富人的专属。
李开元带着满心的思索，脚步略显沉重地离开了猪油糖摊位，继续在熙熙攘攘的集市中前行。
集市上人头攒动，喧闹声、叫卖声不绝于耳，可他却无心留意周围那些琳琅满目的商品，脑海中一直回荡着刚刚富家子弟与老妇的对话，以及对糖果生意的种种设想。
不一会儿，他便来到了柚子糖摊主的摊位前。
这是一个稍显破旧的简易摊位，摊主是一位身形佝偻的老者，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双手粗糙且布满老茧，正静静地站在摊位后面，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与无奈。
摊位上摆放着几包柚子糖，糖纸已经有些泛黄，看起来平平无奇。
李开元走上前去，蹲下身子，仔细端详着这些柚子糖。
还未等他开口询问，老者便先开了口，声音沙哑地说道：“小伙子，这柚子糖可是好东西，味道独特，数量有限，你要买些吗？”
李开元抬头望向老者，问道：“大爷，这糖怎么卖？”
老者伸出干枯的手指，比了一个数字，李开元心中一惊，这价格同样高得吓人，几乎与那昂贵的猪油糖不相上下。
他不禁站起身来，与老者攀谈起来：“大爷，您这糖为啥卖这么贵啊？这价格，普通百姓可很难承受得起。”
老者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小伙子，你有所不知啊。这柚子糖制作起来工序繁琐，得选用新鲜的柚子皮，经过多道工序处理，去除苦涩味，再加入大量的蔗糖熬制，耗费的时间和精力可不少。而且现在柚子的产量也不高，原料成本一直在涨，我也是没办法啊。”
李开元听着老者的解释，微微点了点头，心中却在快速地思考着。
他环顾四周，发现虽然集市上的人很多，但驻足在这个柚子糖摊位前的人却寥寥无几，大多数人只是看了一眼价格，便摇着头离开了。
李开元清了清嗓子，带着满脸的诚恳与好奇，再次开口询问道：“大爷，您这摊位费一个月得交多少钱啊？我看这集市上摊位也不少，是不是这摊位费也给您这生意增添了不少成本压力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了指周围的摊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切和思索，试图从摊位费这个角度来探寻柚子糖成本居高不下的原因，以便为自己日后投身糖果生意搜集更多有用的信息，寻找降低成本的可能途径。
大爷放下手中正擦拭着糖纸的破布，抬起头来，深深地叹了口气说：“小伙子，不瞒你说，这摊位费可不便宜啊。就这巴掌大的地儿，一个月就得交三两银子。而且啊，这集市的摊位费年年都在涨，生意越来越难做咯。”
大爷并没有老妇人那般嚣张反而是更多的无奈。
“大爷这摊位在哪里可以租赁？”
大爷说道：“我只是帮东家看摊位，其他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了，你可以去问问旁人。”
李开元见大爷也是实诚人，实在没有欺骗自己的道理，也知道大爷确实不清楚才回绝自己。
他感谢了大爷之后便往其他摊位走去，试图通过和摊主的聊天让自己获得更多有用的信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