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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时候,江砚本来是想回家吃饭的,打算等吃过之后再过来找沈小夏,被沈小夏拦了下来,还开玩笑道,“你就在我这里吃吧,放心,存粮够吃,不会被你吃这一顿,就断粮的。”
惹得江砚眼底止不住的漾开笑意,呼出的白雾在两人之间凝成朦胧的暖意。
于是中午的时候,两个人一个做饭,一个添柴火和打下手,配合的很是默契与和谐。
厨房里很快升腾起柴火噼啪的欢响。
沈小夏挽起袖口淘米焖饭,江砚蹲在土灶前添柴,火光照亮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映得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
案板上的腊肉被菜刀一片一片的切开,暗红色的纹理里渗出琥珀色的油花,混着蒜末下锅的瞬间,浓郁的香气瞬间充盈整个灶房。
沈小夏翻炒着锅里的菜,听着江砚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运输队的趣事,那些关于盘山公路、货箱上的霜花、雨天泥泞的土路、以及司机们遇到的奇葩事件等,在这方狭小的空间里编织成温暖的网。
午饭也没有做的太复杂,就着腊肉炒了两个简单的小菜,还做了一个汤。
鸡蛋液滑入汤锅时,沈小夏特意多撒了把从供销社买来的虾皮,奶白色的汤汁咕嘟作响,蒸腾的热气模糊了两人的眉眼。
烧好之后,还是端着饭菜去房间吃的,比起房间来说,厨房里的温度还是低了些,饭菜容易凉。
吃饭的间隙,江砚一直在夸夸夸,夸腊肉切的薄厚程度,夸对菜的选择,夸做出来的菜的口味,连米饭蒸的颗粒分明都夸出来了…
最终还是沈小夏受不了,让他闭了嘴。
饭后,厨房和碗筷依旧是江砚收拾的,沈小夏就在边上陪着,还故意学着江砚吃饭时的样子,时不时的夸上他一两句,本以为江砚会受不了,结果他还挺享受。
沈小夏问他,“你听了之后不会觉得脚趾抓地吗?”
江砚理直气壮,“不会啊,我觉得听着浑身舒爽。”
还说了一连串他自己的歪理,总结起来大概就是给足了他情绪上的价值,他很喜欢听。
沈小夏不懂,但选择尊重他这奇奇怪怪的“爱好。”
江砚收拾好之后,趁着沈小夏转身往置物柜上放东西的间隙,凑过去迅速俯身,在她的脸颊上啄了一口。
不等沈小夏反应,他就已经笑着溜出厨房,留下一串轻快的脚步声。
沈小夏望着他仓皇逃窜的背影,好笑的摇了摇头,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被亲吻的位置,唇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下去。
自从上午那个吻之后,她和江砚之间的氛围好似就更亲密了,就像打破了什么壁垒,相处起来也更随意。
往煤炉灶上添了块煤球,这样渴的时候,随时都能有热水喝。
沈小夏环顾一圈,见厨房都收拾好之后,也转身往房间去。
刚进房间,她就被江砚展臂抱住了。
江砚抱着沈小夏,用下巴轻蹭了蹭她的头顶,嘟囔道,“真希望自己有分身术,那样的话,就能一半去工作,一半就这么抱着你,每天能陪着你。”
沈小夏将脸颊贴在江砚温热的胸口,隔着衣料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随后微微拉开距离,抬起手将掌心覆在江砚跳动的心脏位置,“江砚,我就在这等你,也会想你的,再说,我们来日方长呀…!”
话音未落,江砚忽然收紧手臂,将沈小夏抱得更紧,像是要把此刻的温度和气息都刻进记忆里。
还把头埋进沈小夏的脖颈里,闷闷的“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