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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姜秋露充满敌意的质问，李川置若罔闻，懒得跟她浪费口舌。
看到李川不回答，姜秋露还以为是他心虚了，脸上怒意更甚。
“你快点跟我爷爷解释，我爸爸绝对不是那样的人，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她有些尖酸刻薄的呵斥道。
李川眉头微皱。
“你太蠢，我不想和你浪费口水。”
摇了摇头，李川毫不客气呛了她一句。
姜秋露怒不可遏。
她刚要开骂，姜文康突然笑了起来。
“对，都是我干的。”
姜文寿一扫刚才的恐惧，直起了腰板，直视姜承涛锋利的眼眸。
姜秋露当场就呆傻住了。
她愣愣看着姜文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她的印象中，父亲虽然严厉苛责，但也算得上正面，绝对不是那种阴毒的人。
可现在，他竟然亲口承认了。
那可是他的父亲，是自己的爷爷啊。
“文康，你说什么呢！”
姜文寿大惊失色，伸手想要拽姜文康。
却被他一把推开。
“少他吗在我面前惺惺作态。”
姜文康破罐子破摔了，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哼道：“你撞破了我的秘密，我没有把你当场格杀，只想让你在瘫痪昏睡中舒服的死去，已经是对你天大的仁慈了。”
姜承涛气得浑身剧烈颤抖。
他锐利的眸子，闪烁着愤怒和悲哀。
尽管内心早有定论。
但听到姜文康这般狠辣的言语，他的心，依旧像被刀割一样疼痛。
这是他的儿子，是他的亲生儿子啊。
他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撒手去了，是自己，含辛茹苦的将他拉扯大的。
无数个日夜的呵护，无数个日夜的辗转难眠，换来的却是这等狼心狗肺。
姜承涛一时间痛入骨髓，钢铁一般的汉子，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为什么？”
“我对你哪里不够好？”
“姜文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是你父亲啊。”
姜承涛承受不住钻心的疼痛，悲戚的嘶吼质问。
“因为你眼里从来就没有我。”
“你只有这个大哥。”
“你将他视作继承人来培养，可我呢？我只能跟条狗一样，跟在他的身后，受他的教训，给他跑腿，给他打下手，我不是仆人，也不是呼来喝去的奴隶。”
姜文康冷冷回应道。
这话震得姜承涛和姜文寿瞠目结舌。
“二弟，不是这样的。”
“我比你年长了八岁，父亲这么做，是让我亲力亲为的教导你，引导你啊，让你少走弯路。”
“父亲从来没有把我当做继承人培养，你很小的时候，他就已经帮你铺好了未来的道路。”
“你只要按部就班下去，绝对能接任他的位置，成为姜家之主！”
姜文寿解释道。
“够了！”
“姜文寿，不要再和他浪费口舌了！”
姜承涛悲痛不已，怒吼一声。
姜秋露此时已完全傻眼了。
看着剑拔弩张的双方，她脑海变得一片空白，俏丽面孔血色全无。
看到父亲震怒，姜文寿皮惊肉跳，急忙喝令道：“文康，父子没有隔夜仇，你快点认错，只要答应痛改前非，父亲绝对不会追究你的。”
话音刚落。
“姜老爷子追不追究，与我无关。”
一直沉默看戏的李川突兀开口，“但请姜二爷不要忘了我们的赌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