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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秀春怕她累，说道：“你上一天班了，下班后就好好休息，我们不在家，你住宿舍也行。医院有我和你妈在，你不用担心。”
丁惠宁坚持：“我自己会安排好的。”
挂掉电话，她去找于鸿敏，他住市区，不值夜班时回家。
于鸿敏带着一点歉意说：“我今天晚上值小夜，不回家。你有驾照的话，我可以把车子借你。”
她摇摇头：“我车技不行，没开过夜路。”
“那你去找其他同事看看，我的车子你可以用。”于鸿敏非常大义地说。
交情好的同事都不太能帮得上班，她想到潘芸，直接给她打电话：“我外婆情况不太好，今天送市里医院，我晚上要过去一趟，你可以送我吗？请你吃饭。”
潘芸翻着桌子上的一沓文件，没有特别急着要处理的，便应下道：“可以，我提前下班，车子在派出所。”
“好，谢谢你。”丁惠宁说。
“哎，我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
由于惦记着外婆的病情，丁惠宁上班心神不宁，每隔半个小时就在微信上给小姨发信息问进展。
姚秀春告诉她，到了医院先开了退烧的药，喂下去之后去做了各种检查，还没有出结果。
终于等到下午下班，她收拾好东西大步跑到门口，潘芸已经在那儿等着了。她坐进副驾位，她还贴心地递过来两个面包：“饿了吧，先垫肚子。”
丁惠宁接过来：“是真饿了，中午都吃不下。”
潘芸启动车子，转着方向盘掉头：“外婆情况怎么样？”
她咽下一口面包说：“应该是感染了，我去问医生检查结果，我妈和小姨在医院，她们不太懂。”
快到时，两人在路边的一家快餐店吃了饭，又给母亲和小姨打好带上去。
到了医院，她去医生办公室问主治医生。医生打开电脑里的扫描片给她看：“做了一个全身CT和心脏彩超，头部的血栓没被吸收，两边下肢也发现有血栓堵塞，肺部有感染，肾功能不全，蛋白有些低，心脏问题倒不是很大。”
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她自己学临床，知道这样子意味着什么。
医生继续说：“现在怎么治，就看你们家属的意愿。”
“我去跟我妈说吧。先把体温降下来，再用点温和的消炎药，降低感染速度。”她跟医生说。
“嗯，目前也只能这样。”
结束跟医生的谈话，她回病房去向母亲和小姨说明情况，两人沉默了好久，姚秀兰说：“先开两天药吧，没那么凶险了我们再回家。”
姚秀春说：“惠宁一会儿带你妈回家去，今天晚上我守在这里。”
姚秀兰跟她争：“你回去，我守在这里。”
“家里还有活，你得回去干，我不想干了，我要在这里偷懒。”姚秀春说。
丁惠宁见姐俩争执，说道：“你们回去吧，我在这里守，我年轻。”
“不行！”姚秀兰姐妹俩异口同声反对，“你明天还得上班，不能熬夜。”
“你是医生，上班得专注，要是睡不够开错药给别人，那就惨了。”姚秀春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