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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在谈论别人的事一样，语气轻松，还自在地点了根烟咬在嘴里，轻轻吸了一口，嘴角缓缓往上扬，“这么算起来，是谁赚了呢？原来是我啊。”
她是有多讨厌他？
江世景从没觉得自己的心像现在这样痛过，自小到大，他所受过的各种屈辱全都是霍姝带给他的，但他偏偏像条狗一样，给点骨头就灿烂，这一年里即便被甩了也依旧巴巴地惦记着她，希望她哪天回来，能给一个笑脸就足够了。
可他低估了这女人的无情，他傻吗？他自然知道那药不可能是她下的，他了解她的品性，霍姝是高傲的，她从来不屑于搞这些不入流的手段，他要的只是她的态度，那么一丁点可能是在乎他的细节。
可是，没有，霍姝的这些话已经将他的心彻彻底底地从里到外都凌迟了一遍，疼得他五官都有些扭曲了。
他深吸了口气，平复下情绪，不死心地追问，“那你后悔过吗？和她谈的过程中有过反悔的时候吗？”
会有舍不得吗？会怜惜他吗？哪怕一丁点。
只要她说了，他就能原谅她，当这事没有发生过，他可以继续做她的舔狗。
“没有。”显然，霍姝让他失望了，她将女士香烟递到他嘴边，学着他那天强迫她的样子，笑得很好看，“未曾。”
她做梦都想摆脱他，又怎么可能会后悔呢？她只恨自己不够心狠，那药就该她来下。
她生来就是自由的，她从来不会被任何人捆绑，她也不允许他人来束缚自己。
“霍姝，我爱错你了吗？是不是那天就不该和你遇见。”
“那你想怎么样呢？”江世景垂着头，浑身，连同牙齿都在打颤，手脚更是麻木地抬不起来。
比起他的失控，霍姝的反应就显得平淡得多。
她启唇，语气无波无澜的，仿佛面前站着的根本不是昔日的爱人，而是一个陌生人，“放手吧，我们好聚好散，你跟谁在一起我也不在乎，只要别来纠缠我就行。”
“你不是还欠我一个生日愿望吗？就这个吧，能不能答应？”
生日愿望都拿出来了，只为了让他彻底放弃离开。
江世景笑了，原来人绝望到一定的程度真的会大彻大悟，他点头，笑出了眼泪，“好好好，霍姝，我领教了，你确实厉害。”
话落，他转身，再也不贪恋地扔了那个她送的表，“我放手，你自由了。”
“霍二小姐……”他抛弃自己的修养，对着她下起最狠的毒咒，“我祝你前路无知己，更无爱人。”
温语汀被霍宴词牵着在一旁的楼梯上看了很久，她仰头将视线落到霍宴词的脸上，想说什么。
霍宴词回看她，捏她小脸，“虽然我也是霍家人，但我没她这么无情。”
说着，他牵着小姑娘下去，霍姝转头的时候，刚好和两人撞上，她掐灭了手里的香烟，而后才问，“都看到了？”
“嗯。”霍宴词朝她竖大拇指，称赞，“女中豪杰，谈了三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人都快碎了，真一点不心疼？”
“你可以去心疼，现在这社会又不是不能搞同性恋。”
霍姝也怼他，浑然忘了温语汀还在一旁。
霍宴词神色冷下来，“你再给我当着她面说这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