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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收回车内，雪茄的红光映照着他腕间若隐若现的青色血管。
"；联系那些辞职的老员工，再找找他部门主动离职的那几个女员工。"；
停顿片刻，他轻轻掸去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尘，"；对他们进行深度访问，提供慰问补偿。有证据的直接报警，我们林氏会为他们提供最好的律师服务。"；
车厢里再次陷入静谧，只有雪茄燃烧的细微声响。
李明哲透过后视镜，看见林舒寒的脸半隐在阴影中，轮廓如刀削般锋利。
"；您觉得，现在卓总在干什么？"；李明哲突然问道。
林舒寒的目光依旧停留在窗外，街灯的光影在他瞳孔中流转。
"；他和那个薛雅比较熟，毕竟算是青梅竹马，"；他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他的目标会关注在薛雅身上，我只需要盯着郑仁强就行了。"；
李明哲忍不住追问："；您什么时候跟卓总谈好的？对薛氏下手，这个分工..."；
林舒寒沉默了片刻，雪茄的烟雾在他周围缭绕，模糊了他的表情。
"；没谈。"；最终他只吐出这两个字，声音轻得几乎被车轮碾过路面的声响淹没。
李明哲一怔。
互为情敌的两个人，居然在对待仇敌的手段上呈现出了惊人的默契，这...
与此同时，摩天大楼顶层，卓逸帆坐在全落地窗前的办公椅上，修长的身影倒映在玻璃上，与窗外的万家灯火重叠。
办公桌上放着一杯已经凉透的咖啡，表面凝结了一层薄薄的膜。
"；你真的决定了？"；文岱站在他身侧，目光复杂地看着他紧绷的侧脸线条。
卓逸帆没有立即回答。
他转动椅子，面向窗外，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
远处，一辆黑色迈巴赫正驶过跨江大桥，尾灯在夜色中划出两道红色的光痕。
"；薛雅那边情况如何？"；他突然问道，声音低沉。
文岱叹了口气："；消息已经给林舒寒了，他那边已经按你的安排接触了。但是逸帆，这样做风险太大，尤其是，对方可是林舒寒啊..."；
卓逸帆抬手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衬衫包裹下的肩背线条紧绷，透着一股隐忍的力量感。
"；有时候，最危险的棋局，"；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需要最不可能的盟友。"；
他们彼此仇恨，但他们偏偏被同一个纽带衔接。
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