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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原来是宗主大人出手救了我们吗？"
白月璃眨了眨眼睛，玉指轻点下巴，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还以为是晨星姐姐及时赶到呢。"
话音刚落，石破天就咧开大嘴笑了起来："正常！谁叫咱们重伤昏迷后，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晨星阿——"
他的声音突然卡住，因为白月璃正用杀人的目光瞪着他。那眼神凌厉得仿佛能在他身上戳出两个窟窿。
"——姐姐！"石破天硬生生转了个弯，黝黑的脸上挤出谄媚的笑容，"我是说晨星姐姐！"
白月璃这才冷哼一声，指尖威胁性地在骨扇上敲了敲。石破天缩了缩脖子，暗自庆幸自己反应够快——他可不想自己的屁股再体验一回被踹的感觉。
敖归烛看着这对活宝，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突然瞳孔一缩。与此同时，正在打闹的二人也像被掐住脖子般同时噤声。
一股熟悉的灵力波动从身后传来。
三人不约而同地转身，只见原本昏迷的凌云霄已经坐起身来，少年修长的手指正轻轻揉着太阳穴。
"少宗主！你感觉怎么样？"
白月璃一个箭步冲上前，裙摆如蝶翼般翻飞。她俯身凑近，清丽的容颜几乎要贴到凌云霄面前，那双秋水般的眸子满是关切。
凌云霄却突然抬起一只手，挡在二人之间。
"咳......"他偏过头，"我们怎么会在这里？天龙甲和秦怀渊呢？"
敖归烛与石破天对视一眼，快步上前。
敖归烛骨节分明的手掌轻轻按在凌云霄肩上："在你被秦怀渊重伤后......"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仿佛早已在心中演练过千百遍。
"他本想趁机取你性命。"
敖归烛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后怕，指尖不自觉地收紧："但就在他手中的帝器落下的瞬间，天龙甲出现在你身前，替你挡下了致命一击。"
石破天适时地插话，粗犷的脸上满是心有余悸：
"那家伙脸都气歪了！正要补刀时——"他夸张地比划着，"噬日吞天兽突然从地底钻出来！那畜生一爪子就拍碎了半座大殿！"
白月璃接过话茬，玉指轻点下巴：
"秦怀渊当时就乱了阵脚。"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归烛趁机带着你和天龙甲突围，正好遇上我们解决了那个姑娘......"
三人配合得天衣无缝。
凌云霄微微蹙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小雪呢？"
犹豫再三，他还是问出了口。声音有些干涩，像是很久没有说过话。
"还有……童言……她……"
这句话说到最后，几乎变成了喃喃自语。凌云霄低下头，看着自己摊开的掌心——那里仿佛还残留着某件物品的温度，却又空荡荡的，什么也没留下。
三人面面相觑，一时语塞。
白月璃的指尖绞紧了衣袖，石破天不安地挠了挠头，就连一向沉稳的敖归烛也移开了视线。他们没想到凌云霄会跳过所有疑点，直接问起这两个人。先前精心编织的谎言突然变得毫无用处，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
最终，敖归烛深吸一口气，直视着凌云霄的眼睛。他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复杂——他想起了秦怀渊得到天龙甲后，抛弃秦梦雪打算独自逃走的情景。
"有秦怀渊在，那个秦梦雪倒是没什么事。"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柄钝刀，缓慢地割开某种伪装。
"只是……"
敖归烛顿了顿，看着凌云霄骤然绷紧的下颌线，还是说出了那个残酷的可能： "少宗主你口中的那个童言……我们一路上没有发现任何关于她的踪迹。"
夜风吹过，带起一片枯叶，打着旋落在凌云霄膝头。
"少宗主，你最好……做最坏的打算。"
听闻此言，凌云霄的拳头攥得发白，骨节发出轻微的脆响。
他低下头，看着掌心被指甲掐出的深深月牙痕，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如潮水般漫上心头。
"那个童言......"
白月璃的声音轻柔地飘来。她看着凌云霄紧绷的侧脸，那双总是神采奕奕的眸子此刻黯淡得让人心疼。
"对少宗主你而言，很重要吗？"
这个问题让凌云霄身形微顿。他望着远处如血的残阳，恍惚间又看见那个活泼开朗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