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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的父亲..."凌云霄喉头发紧。
"对，就是那个孩子。"凌清寒的眼神骤然转冷，"他天资平平，却比谁都刻苦。明明连最基础的御剑术都要练上百遍，却总能在寅时就起来修炼。"
她突然将茶一饮而尽，茶水溅在衣袖上也浑然不觉："所有人都喜欢他。他待人和善，连外门弟子求教都耐心指点。我曾以为..."她的声音微微发颤，"把小姐托付给这样的人，该是放心的。"
雨声中，凌云霄听到自己心跳如雷："所以他死在了玄天宗覆灭那天？"
"死？"凌清寒突然笑了，那笑声比窗外的雨更冷，"他要是死了，六宗怎会像现在这样安分？"
茶壶重重落在桌上，凌清寒一字一顿道：
"你的父亲，就是当今天玄宫的宗主——凌云枫。"
一道闪电劈开夜空，照亮了凌云霄惨白的脸色。他父亲是天玄宫宗主，母亲却是血魔宫之主？这两个不死不休的势力，怎会是...
"想不通？"凌清寒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只需要知道你母亲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就对了。"
她起身来到凌云霄身旁，素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指尖传来微微的凉意，却莫名让人感到一丝安定。
“霄儿。”凌清寒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们现在应该做的，就是无条件的相信她。”
凌云霄低着头，指节捏得发白，肩膀微微颤抖。
凌清寒的目光越过他的身影，望向远处漆黑的夜空，仿佛能穿透云层，直视那被命运遮蔽的未来。
“天命之子？”她冷笑一声，语气里带着不屑，“所谓的天命，不过是强者用来愚弄世人的谎言。”
她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凌云霄，声音低沉而坚定：
“打败魔帝，拯救世人的人，才是真正的天命之子！所以，不管是秦怀渊还是你——”
她的手指微微收紧，像是要将某种力量传递给他。
“谁做到了这件事，谁就是天命之子！”
凌云霄猛地抬头，眼中燃烧着炽烈的战意。
凌清寒的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你父亲选择的是秦怀渊，而你母亲选择的，是你！”
夜风骤急，吹散了凌云霄额前的碎发，露出那双如刀锋般锐利的眼睛。
“观星之术只是预言了秦怀渊会成为那个天命之子。”凌清寒的声音在风中回荡，带着某种宿命般的沉重，“但我们，和你的母亲一样——”
“从来不信命！”
她的声音陡然提高，仿佛要刺破这漆黑的夜幕。
“所以我们聚集于此，就是为了打破预言，将你推上帝位！”
凌云霄的呼吸变得急促，胸腔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疯狂燃烧。
凌清寒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到时候，就是清算六宗的时候了！”
“轰——！”
远处传来一声闷雷，仿佛在回应她的话语。
凌云霄缓缓站起身，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指缝间甚至渗出一丝血迹。
“我不会输的！”他的声音低沉而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我一定要踏入那传说中的灵天境！”
他的眼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
“我要替玄天宗——”
“替那些无辜被灭的宗门——”
“替这些年一直被压榨的万千修士——”
“将六宗——”
“彻底清算！”
他的声音如同雷霆炸响，在夜空中回荡，久久不散。
与此同时，夜风拂过山巅，吹散了缭绕的云雾。凌清涟缓缓睁开双眼，眸中似有星河流转，深邃而神秘。
她起身，赤足踏在冰冷的岩石上，却浑然不觉寒意。抬头望向夜空，漫天繁星如碎钻般镶嵌在墨色天幕中，璀璨而遥远。
“霄儿……”
她的声音很轻，几乎被夜风吹散，却带着不容动摇的坚定。
“很快了。”
她摊开手掌，掌心之上，一道暗金色的铠甲虚影缓缓浮现。铠甲表面刻满了古老的符文，每一道纹路都仿佛流淌着鲜血，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
凌清涟的指尖轻轻划过铠甲虚影，符文随之亮起，映照着她清冷绝艳的侧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