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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天道！”
太清老子无悲无喜，但似乎不忍直视玄都质问的目光，缓缓闭眼。
“哈哈哈！”
“天道，天道！”
玄都那通红的双眼之中，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他却突然疯狂大笑起来。
那笑声中充满了绝望、愤怒与无奈：
“是天道让他们死的吗？”
“这一切都是天意吗？”
“既然如此，我们所做一切，又有何意义！”
“老天都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无论他们如何努力，都无逃逃脱天道的安排！”
“那你告诉我，众生，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是天道无聊之时的玩偶吗？”
面对玄都那一连串如疾风骤雨般的质问，老子那仿佛亘古不变的身影微微一动，缓缓地睁开了那双深邃如渊的眼睛。
他的目光平静而悠远，仿佛能看透世间万物的本质，淡淡说道：
“天道无情！”
“你既修天道，就应该放下自我，顺应天道！”
“哈哈哈！”
“顺应天道？”
“那我岂不是应该开怀大笑！”
“他们。。。”
“他们死得好！”
“顺应了天道！”
玄都的笑声愈发癫狂，那笑声中充满了绝望、愤怒与疯狂，如同汹涌的海浪冲击着礁石。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泪水在疯狂的笑声中肆意流淌。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混乱的光芒，仿佛已经失去了理智，完全沉浸在这疯狂之中。
那疯癫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让人心生怜悯。
太清老子缓缓抬手，轻轻一挥，周围的场景如同梦幻般变幻起来。
瞬间，时光倒流，回到了两万年前那个令人心碎的时刻。
玄都娘亲死亡的场景再次呈现在眼前，那悲痛的画面仿佛一把利刃，深深地刺痛着玄都的心。空气中弥漫着哀伤的气息，玄都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不一会儿，场景再度发生变化。这一次，是玄都眼睁睁看着小福死亡的场景。那无助的眼神，那安慰的言语，让人感同身受。玄都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泪如雨下。
随后，场景又切换到玄都在大牛床头无力痛哭的画面。他的脸上满是泪水，眼神中充满了悔恨和自责。他的双手紧紧握，心中无尽的不甘。
“这就是你的执念吗？”
“他们已经放下了，你何苦执着！”
玄都默默看着，身体颤颤巍巍，喃喃自语：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救他们！”
“为什么？”
太清老子再次缓缓抬手，轻轻一挥动衣袖，周围的场景再度发生了奇妙的变化。
只见一位人族之人，虚弱地躺在床榻之上，面容憔悴，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挣扎。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在与命运进行着最后的抗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重的气息，让人的心情也随之变得压抑起来。
太清老子转过头来，轻声问道：
“他呢？”
“他也是人族中人，只是，与你并不相识！”
玄都的目光落在那位老者身上，看着他被病痛折磨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悯。
太清老子淡淡一笑：
“还有一丝悲悯！”
他再次挥动衣袖，周围场景又一次发生了变化。
场景之中，一群人族，正在捕食着一头公鹿，那公鹿奋起奔跑，可惜，仍然被人族木质长毛刺穿了身躯，公鹿发出一声悲惨的哀嚎，倒在了地上。它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身体不停地抽搐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