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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菀青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冷哼一声。
“别以为说说好听话哄我，就能掩饰你刚刚犹豫一秒的心虚。”
程百川不好意思地挠了挠板寸的头发，“媳妇儿，我真的觉得你很好，绝对没有哄你的意思。”
李菀青把烙好的饼铲到他面前的盘子里，接着又开始烙第二个。
“粥在灶台上，你自己去打。”
程百川听话地去打了粥，美滋滋地吃起了饼。
“对了！”李菀青突然说道，“今天人家秦倩倩还问起来着。”
“你说她是不是对你还余情未了啊？”
程百川头皮一紧，一口饼含在嘴里，嚼也不是，咽也不是。
好一道送命题！
程百川忽然脸色一沉，快速地嚼着饼咽了下去，又喝了一口粥才缓过气。
“你说她问起我？”
“什么时候？”
“都问了什么？”
一连串不停气的质问，配上一脸紧张的神情，李菀青本就困得不行的脑子瞬间炸了。
“要不我明天叫她过来，你们当面交流？”
李菀青把锅铲一放，站了起来，“顺道我带着诺诺离开，给你们腾地儿？”
程百川赶紧站了起来，拉着媳妇儿的手。
“瞎说什么呢？我只是问问。”
“这个时候秦倩倩突然问起我，我不得不怀疑她有什么别的目的。”
李菀青愣了两秒，然后重重地打了个哈欠。
一发困，脑子就不清醒，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跟她说正经事呢？
等等......
那什么是不正经的事？
李菀青拍了拍脸颊，用脑子里为数不多的清醒猜测。
“你怀疑她跟首长的事有关？”
程百川一脸凝重，“不确定，只是觉得这个时候她问起来，时间点太奇怪。”
李菀青又坐了下来，翻了翻烙饼，“是不是想多了？这么机密的事，她怎么可能知道？”
她记得秦倩倩今天一直在文工团，并没有出去。
程百川还是一脸凝重，“希望是我多想了。”
秦倩倩的身份太过敏感，抓人这件事确实隐秘，但不排除秦倩倩还有其他帮手。
毕竟连军区，首长身边都出问题了。
李菀青又重重地打了个哈欠，看样子已经困得不行了。
程百川拿过锅铲，“你去睡吧，我自己来就好了。”
李菀青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又打了个哈欠。
“好，吃了你也睡，剩下的明天收拾。”
李菀青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才回了屋子。
程百川麻溜地又烙了两个饼，吃饱后把厨房收拾干净才轻手轻脚地进了屋子。
李菀青已经睡熟了，身体蜷缩成一块儿，像个煮熟的虾子。
被子已经被她踢到了床底下，这样子，多半是冷的。
程百川无奈地摇了摇头，捡起被子盖在她身上。
看着她光洁的额头，程百川俯下去轻轻吻了一下，“辛苦你了。”
李菀青眉头皱了皱，动了动脖子又睡了过去。
程百川嘴角露出一丝温柔缱绻的笑意，他也有了一个再晚都想要回来的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