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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做真的好吗？”
妇人的声音有些不安。
“只有这样，才能从他人身上夺取气运，让我们江家重新走回巅峰，难道你就甘愿过苦日子？”
那个和蔼的男人眼底闪过一丝凶狠说道。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他也不想害人，可他不甘心从云端掉到凡土。
“那海里的东西真的是神吗？”
妇人又好奇的问道。
“当然不是，哪有什么神啊，只不过是一尊鬼罢了，那尊鬼很强，我和他做了交易，我不管这天下怎么样，但是我要江家平步青云。”
他势在必得的样子令人作呕。
就因为他要江家平步青云所以才会鬼神做了交易，不断的献祭人，直到新中国成立之后废弃了封建迷信才得以制止。
那群人该抓的抓该判的判，可是，因为江家而死的人呢？
她养的纸片人弟弟，被人活生生虐杀，他的人生，又该谁来买单呢？
“姐姐，你看起来好像很难过，为什么呢？我早就已经死了不是吗？”
墨燃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面前，歪着脑袋疑惑的问道。
他现在感受不到任何痛苦了。
墨燃耳朵上已经褪色的耳钉还在闪闪发光。
“可是……活着的时候还会疼啊！死亡，不能抹平你曾经受到的伤害不是吗？”
羡鱼定定看了他几秒，一把抱住了墨燃，言语中满是心疼。
对方的身体很冰冷，就像曾经隔着屏幕一样的冰冷。
她也终于明白了，自己见到他的时候为什么看起来那么破破烂烂，见到人也是一副警惕的样子。
他就像一只被欺负过的小狗，朝着接近他的人龇牙咧嘴。
可真当你愿意耐心接受他的一切时，他会毫不犹豫的奔向你。
墨燃难得沉默了，他用力抱住羡鱼，从她的身上汲取温暖。
“没关系的姐姐，我报仇了，那群村民们都死了，连同他们的后代也被我找回来了。”
他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却又带着安抚人的力量。
“姐姐你知道吗？我不甘心就这样死去，它想吃掉我，所以我杀了它，夺了它的力量，怎么样？我很厉害吧？”
他松开羡鱼，满脸骄傲的说道，如果他身后有尾巴，那一定都摇上天了。
羡鱼知道他这是在安慰她，转移话题。
“嗯，特别厉害。”
羡鱼摸着他的脸，眼泪却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她看见墨燃的身体在一点一点的消散。
她也终于明白，墨燃给她的那颗心脏，是他的心脏。
是那颗被鬼怪和人类所争抢的心脏，也是蕴含着他力量的心脏。
“姐姐，你怎么在哭啊，别哭啦，其实你不知道吧？有了我的力量之后，你可以免疫各种和水有关的攻击哦，就是好可惜，还没给姐姐看到我人鱼形态的样子。”
他这一次的笑容阳光纯粹，他伸出手一点一点擦掉羡鱼脸上的眼泪。
只是他看起来那么不舍。
“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坚强啦，所以姐姐，答应我，一定要活下去。”
墨燃微笑着跟羡鱼告别，他希望自己的姐姐能够一直活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