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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林朔眼中是这样。
次日一早，使团便离开洛邑，继续向西。
......
塞北极寒之地 封西坨部落
说是部落，其实已经聚集了数十万人口，不啻于一个小型王国。
无数草原上的胡族汇聚于此，相互交易着各自所需的物品，熙熙攘攘，热闹非常。
部落中心的大帐中，一位皮肤黝黑的壮硕青年正在案前处理事务。
“王子殿下，今日又有数百人前来投靠，已登记造册。”一名壮硕粗犷的汉子恭敬地递上羊皮制成的卷册。
如果林朔在此，定会认出此人便是在龙麟会武中并肩作战的阿鲁山。
接过卷册，王子鹰目粗略一扫便放在一旁，“知道了，你去吧。”
在北雍强大的扩张压力下，草原上不愿臣服的部落只能抱团取暖。作为其中最为强大的封西坨，每日都要接收成百上千前来投奔的牧民。
“殿下...”阿鲁山欲言又止。
“什么事吞吞吐吐的？”王子再次抬起头来，“在我面前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属下听闻，北雍这次准备毕其功于一役，发动大军来征伐我等！不知可有此事？”阿鲁山咬咬牙，将心中的忧虑说了出来。
“连你都听说了？看来迟早是瞒不住了。”王子豪然一笑，没有丝毫隐瞒，“不错，确有此事！之前为了稳定人心，故而隐瞒了消息。”
看着面色凝重的阿鲁山，王子站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怕了？”
“殿下说哪里话！”阿鲁山胸膛一挺，“封西坨的汉子没有贪生怕死之辈！若是北雍敢来，我阿鲁山愿做先锋迎敌！”
“好！这才是我封西坨的勇士。”阿鲁山的态度让王子很欣慰，“不过你担心的不是没有道理，我等固然不怕死，但我们部落和北雍的实力差距太大了，硬拼不是办法。”
王子大步走到大帐中的地图前，静静地凝神思索。
与中原的沙盘相比，塞北的地图只能算是简陋，上面粗略地标明了各处地名和双方的态势。
阿鲁山屏息侍立一旁，不敢有丝毫打扰。
“我们部落能够上阵的勇士能有多少？”王子忽然问道。
“能战的精锐骑兵十五万，若是临时征召各部落牧民，可以扩充至三十万！”说到这个，阿鲁山的语气中不由带上了自豪。
草原游牧之民，天生便是上马能战的战士！
“三十万。还是少了点啊！”王子轻轻叹了口气。封西坨的这股力量足以横扫塞北草原，但若是要和北雍抗衡，那还远远不够。
“对了，我的那位林朔兄弟目前到上京城了吗？”王子忽然转身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