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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我的岳父柳重远,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栋别墅虽说是柳斜斜名下,法律上我继承柳斜斜的全部遗产,自然也包括这栋别墅。可是这毕竟是柳重远为了离婚才将这栋别墅放下柳斜斜名下的房产,不然怎么可能别墅在柳斜斜名下,作为当事人的柳斜斜和我都不知情,直到我的岳母花轻香找柳斜斜索要这栋别墅,致使柳斜斜坠崖身亡。我才得知这栋别墅产权在柳斜斜名下。
我冷静地看着我的岳父柳重远,说:
“爸,我知道这栋别墅对您来说意义非凡,但斜斜已经不在了,作为丈夫我有责任妥善处理她的遗物。将别墅改建为医院,也是为了让爷爷有更好的康复环境,同时也能延续斜斜的善意。为你积福,不是吗?”
柳重远冷冷一笑,目光如刀:
“善意?积福?你倒说得冠冕堂皇。”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低沉:
“可你有没有想过,那栋别墅,原本是我的,你不就是跟我女儿结婚,才妄想着占有它吗?”
柳重远的目光像寒夜里的冷风,直直吹进我心里。
我抬起头,迎上他的视线,却从那片冰冷中读到了某种隐藏极深的痛意,甚至夹杂着一丝愤怒与不甘。我不由得攥紧了手中的茶杯,心里涌上一种说不出的情绪。
我缓缓松开手,茶杯晃动了一下,发出一声轻响。那一声轻响仿佛打破了某种沉默的平衡。
我看着柳重远,语气平静却坚定:“爸,您认为我占据了不该属于我的东西,看来您只是把我当作一枚棋子,从心底不承认我这个女婿。我问您,是谁为了救您和爷爷,冒着生命的危险去见M,换来您和爷爷的平安?是谁在斜斜离世后,依然坚守这个家,不让它分崩离析?如果您执意要夺回别墅,我不会让你轻易得逞。”我站起身,目光直视着他,不再有半分退让,“这栋别墅如今是我的,法律上无可争议。而且,我会把它继续经营成医院,不仅是为爷爷,也是为了斜斜。如果您还念及她的一丝情分,就请尊重我的决定。”
柳重远的脸色骤然变了,像是被什么狠狠击中。他猛地站起身,手指几乎指到我鼻尖:
“好啊,你竟敢这样跟我说话!”
他的声音带着怒意,却又隐隐透出一丝失控的颤抖。他吼道: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没有你这个女婿,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现在、马上滚出去!永远别再踏进这个家一步!”
柳重远的声音像是从胸腔里撕裂而出,愤怒与失望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头困兽在咆哮。
我望着他颤抖的手指,心中竟无一丝畏惧,反而有种释然。我缓缓起身,抱起正在沙发上熟睡的女儿,再次柳重远一眼,转身朝门口走去。脚步未停,只留下一句淡淡的话:“爸,无论您如何责骂我,我都会把医院建好。斜斜在天之灵,也会希望我这么做。”
我推开门,夜风迎面扑来,带着一丝凉意。院子里,小七静静地停着,我走向车旁,拉开车门,将女儿轻轻放进后座。夜色如墨,星光黯淡,只有远处路灯投下一圈昏黄的光晕。我坐进驾驶座,双手握住方向盘,指尖微微发凉。后视镜中,女儿熟睡的脸庞安详,仿佛刚才的风暴从未存在过。
今天是除夕,现在是晚上八点左右,昆铭市举行了大型的无人机编队表演,如艺术般在夜空中绽放,不断有人在某处发出惊叹。夜空中的图案变换不断,最后定格成一只展翅的凤凰,闪耀着璀璨的光芒。我望着那凤凰,飞扑向一堆柴火,这不正是涅盘重生的典故吗?记得于姨说起‘重生计划’时,曾提到过这个典故,我不由得放慢车速,将车停在路边,望着夜空中那只凤凰,脑海中闪过许多画面。凤凰涅盘,浴火重生,我父亲究竟计划着什么呢?单单就是让一群疯子整垮集团,毁掉他辛苦建立的一切吗?现在他的这个计划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我望着夜空中的凤凰,思绪纷乱。
凤凰飞入烈火之中,火光四起,天空仿佛被点燃,那一瞬间,美轮美奂,十分耀眼。突然画面一暗,似乎所有的东西都被黑暗吞噬,大约过了五秒钟,天空就突然出现祭神山的图案,在祭神山旁边祭神台更上醒目。画面不断地变幻,祭神山渐渐变小,而祭神山不断在放大,整个天空仿佛都被祭神台的轮廓占据。似乎真有是一把剑悬于空中,托着祭神台,如同《山海经》中昆仑虚之剑悬秘境一般,那一柄虚影长剑仿佛承载着千钧之重,剑锋寒光凛冽,却又透出庄严神圣之气,似在守护着什么。
我怔怔地望着夜空中那柄虚影长剑,心头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这是我和艾俐编织的梦想,也是我们疯狂的目标,我们在个梦想里迷失了太多。
夜空中的画面渐渐淡去,突然显现出“昆铭市六指旅游风景区欢迎您”几个大字,闪烁着柔和的光芒。我凝视着这几个字,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这里面有太多的泪水和辛酸,太多的记忆。
这几个静静地定格了几分钟。然后,画面缓缓变幻,逐渐呈现远山远景,山峦起伏间,这正是六指旅游风景区的核心轮廓,我突然发现我的1号地工程未来建成的样子竟然出现在上面,那楼宇错落有致,独特的建筑风格仿佛与山体融为一体,与祭神台的轮廓遥相呼应。
那一刻,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一切难道是艾俐的手笔?这无疑是一个很棒企宣,但这么多的手笔,艾俐会做到吗?艾俐一向雷厉风行,却从不张扬,她做事总是隐而不发。可如今,这无人机表演竟能将昆铭市的远景描绘得如此细致入微,甚至将1号地工程的蓝图提前展现在世人眼前,这不正说明她在背后精心布局?
我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自从结婚之后,我和艾俐之间就没有什么有效沟通,我们“疯子计划”逐渐演变成了各自为战的孤岛,各自扮演着彼此的角色,机械地执行着各自的指令,疯子计划还在吗?
望着天空中不断变幻的画面,我思绪开始溜号,仿佛回到了我们最初相遇的那个清晨,她提着一袋包子出现在晨曦微光中,“喂,你是朱建峰吗?”声音温柔清脆,带着一丝羞涩。那一刻,阳光正好洒在她微微泛红的脸颊上,带着清晨的露水气息。
“爸爸,这里哪里?你在那里干什么?”这时柳溪从车窗里向我喊道。
我转头看向柳溪,她还带着些许朦胧的困意,正揉着眼睛好奇地望着我。
我连忙上车说:
“我们回家。”我轻声回答她。车子缓缓启动,柳溪在后座安静地靠在座椅上,说:
“刚刚,我好像听见外公的声音了。”她的话语轻轻落下,我心头猛地一震,外公的声音?难道她听到我跟柳重远的谈话?
我连忙说:
“宝贝,你可能是想外公了,我们一直都在车里怎么可能听到他说话呢。”
柳溪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窗外的夜色,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我无法解读的神情。
到达出租房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小柳溪真的是饿了,我看看冰箱里没什么吃的,还好有点面条,于是我们父女的年夜饭就是这样简单地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