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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分寸。”
俩人骑在摩托上向回走，小肖突然想起黄老师今夜……
黄永今天回家，比平常早点，他摩挲着头顶，最近开始一把拔掉头发。
夫人无休无止追问，还有老板带给人不舒服感觉，
无时无刻不让他神经紧绷。
前一阵，回家至少还能得到放松，睡个好觉。
最近另一半疑神疑鬼的，搞得他在家也高度紧张。
他觉得再这样持续下去，会崩溃的。
他今天特意早些赶回来，就是为了制止另一半毫无边际瞎想！
黄永刚把钥匙插到孔里，门猛地拽开。
老婆脸色蜡黄，头发乱糟糟的，水泡眼，像是没睡醒模样。
还没等他进家，老婆就在门口大喊大叫，
“我给你单位打过电话了，说你整个下午都没有去单位！”
手里拎着鸡毛掸子，“说清楚，下午到哪里去了，不然就别进这个家了！”
黄永两眼猩红，表情愤怒，右手向前推搡着老婆。
左手把钥匙拧出来，咣，防盗门关上了！
老婆蜡黄的脸，多了几分苍白，心里惧怕，嘴上不饶人，
“你说啊，你下午到底去哪了呀！”
他向周围瞅瞅，瞥见不远处的沙发，一把把老婆推到沙发上。
赶紧换了鞋，
生平第一次，对陪伴自己将近二十年的老婆，恶狠狠盯着。
直到她恢复平静，
“我的事你少管！”
“反正我在外面没那个。”声调低了很多。
老婆又振作起来，从沙发上猛地坐起，
“万一你被开除了怎么办？
孩子还小，没有医疗保障，碰上生病住院，得多花多少钱？！”
黄永又有些恼怒，好在他平静一下，
“活干完了，明天起恢复正常上下班。”
本来该平息事情，禁不住老婆好奇心又被点燃，“什么事！”
“你不要管，也不要问。”
“有什么吃的没有，饿死我了。”
顺便打开电视，新闻上正在说小肖在龙山镇破获大案。
他手里举着夹肉馍，正在往嘴里放时。
电视机里镜头一抖动，照在几个上色人甬上，
“据悉，此次出现上色人甬，是第一次见到。”
“做工精美，简直像是出自某位大师之手！”
黄永脸上骤然变色，拿着馍馍手颤抖起来。
张大嘴，惊讶看到，屏幕上几个上色人甬，正是出自他手中！
脑海中闪现出一个念头，’这件事瞒不住了！’
’自首吧！’
’自己说是受人胁迫的，没办法……’
蓦然想起个人来，
’最近几天没有和小肖联络。
他也没有再打电话，不会以为我是自愿的吧！？’
想到这里，肉夹馍也不香了，又怕老婆看出来，急忙几口吞掉。
草草就俩口菜，这其中有他最喜欢吃的，尖椒炒羊肉，
他都没有尝出味道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