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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川，你在做什么？”云栀哽咽的声音传来。
季临川抬头，就看见她眼中蓄满泪水，满脸悲戚，和脑海中那张明媚的笑脸形成天然的对比，他眉头皱了一下，道：“又哭什么？”
云栀愣了一下，眼泪凝固在眼角，她分明从他眼中看到了厌烦，从前她哭，他都心疼到不行，她忍住哽咽，道：
“你手里的是韫之的衬衫…”
季临川沉吟一瞬，道：“嗯，找东西的时候正好翻出来了。”
其实他也记不清具体这件衬衫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了，好像是高中时期他不小心弄脏了她的衬衫，她就扔给他让他洗干净，后来他洗是洗了，两人却都忘记了这件事。
“你是不是……”云栀没有问出口，但她的神情已经表达出了她的心思。
“没有。”
季临川指尖抚过那个之字，缓缓伸手，将衣服扔进了垃圾桶里。
云栀目光仍紧紧注视着他，企图探寻到更多。
季临川叹息一声，走上前擦去她的眼泪。
“好了，你别多想，我说过只爱你。”
“可是……叔叔说要我明天递辞职申请，我……”
季临川看着那眼角又掉下来的眼泪，心底一沉，松开她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神色染上冷意。
“云栀，有问题就去解决，哭是没有用的，我们既然选择在一起，前面还会有很多问题，每一次你都要哭吗？”
云栀紧咬下唇，抹去眼泪，“对不起临川，我……”
“你不需要跟我说对不起。我只希望直面问题。
待会你跟我一起去一趟书房，再跟爸爸好好说说，毕竟这季新品马上上架，临时换新总监也不好接手，等这季新品的销量成果下来，他总会对你有所改观，不是吗？”
新品的……销量成果吗？云栀眼中闪过不确定，这季新品是在鸡飞狗跳的情况下仓惶设计出来的…
似是捕捉到她的情绪，季临川安抚道：“别担心，不是一定要你做得多优秀，宋韫之当初进公司首发的第一季新品销量也没有那么好，只要看见你的用心就好。”
云栀愣愣点头，
“好。”
宋韫之带着霍璟琛回到她在季家的房间，找了花瓶把梅花插起来，男人不客气地靠在她的床头，拿起她高中时期的照片看。
宋韫之看着化妆镜前的首饰盒又新添了不少首饰，走进衣帽间，上次离开季家带走了一些衣服，衣帽间有了空缺，叶相宜又给她添置了好些新衣服，挂柜被塞得满满当当。
“她对你不错，以后你多回来看看。”霍璟琛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你不介意？”虽说相比曾吟，叶相宜更像是她的妈妈，但霍璟琛这样说还是让她有些惊讶，毕竟这里是季家，她回来遇到季临川的可能很大。
上次季临川来公司找她，他看见了，脸色一下就不对劲了。这男人吃起醋来，酸味远飘十里。
“当然不介意。”
“我会陪你过来，别在这边过夜，毕竟你是已婚人士，天黑要记得回家，霍太太。”
宋韫之拿衣服的手顿了一下，霍太太三个字让她很不适应，搞得好像他们真的就是正常的夫妻，要在一起过一辈子似的。
但瞧见男人眼底笑意正浓，她还是没说什么。
*
时间很快到了12.25日圣诞节这天，整个宁城银装素裹，思乐公司大厅里摆上了两米高的圣诞树，上面挂满了金色的小铃铛和礼盒，节日氛围浓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