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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临川扯了扯领带，不耐烦地说道：“这件事的确是你不对，你污蔑云栀抄袭，也是时候该道歉了。”
众人目光齐齐转向宋韫之。
宋韫之深呼吸了一下，正准备开口，一道声音忽然打断了她。
程飞霜踩着高跟鞋戴着墨镜健步如飞走了进来。
“听说你们都在这里，我也来凑个热闹，不介意吧？”
云栀见她来，双眼一亮，笑着迎了上去。
“怎么会，程小姐，你现在是我们卿梵的代言人，我们欢迎你还来不及呢！”
程飞霜取下围巾，目光越过人群，定在台上的宋韫之脸上，冲她眨眨眼笑了一下。
宋韫之觉得有些莫名，还没想明白她这是来哪出，就听见程飞霜说道：
“正好云栀总监和季总你们都在，我就直说了，合同我还没签，这次代言人，你们可能要另请他人了。”
众人一片哗然！
什么？程飞霜不当代言人了？不是说这事已经定下来了吗？
如果没有定下，那他们搞这么大阵仗专程来这里办庆功宴，不是闹了一场笑话？
季临川眼中有一丝错愕，第一眼就朝云栀看去。
她和自己说已经拿到了合同，问他要奖励，他才会这么迅速为她办一场庆功宴的。
没想到合同竟然根本没签！
云栀脸色变得很难看，“程小姐，是不是您对合同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程飞霜直接说道：
“不是，是我看了我经纪人邮箱里面宋韫之小姐发来的那条裙子的图片，我更喜欢，所以我还是想和思乐合作。”
宋韫之闻言也是一愣，往欧阳菲邮箱发图片只是走一下流程，她的邮箱每天都爆满，一般根本不看，重要的事情主要还是靠面谈的。
没想到程飞霜竟然看到了那些图片。
云栀气得手指都发抖。
“程小姐，你怎么能这样戏耍我呢？明明说好走了法务流程就签约，你怎么能中途反悔呢？你还是艺人呢！”
程飞霜听这话脸色冷了下来。
“云栀小姐，你是第一天进职场吗？合同未定，一切都未定。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一个总监不明白？看来我不和卿梵合作是正确的选择。”
合约拿不到，不能再得罪了程飞霜，季临川将云栀往后拉了拉，陪笑道：
“程小姐您别生气，和谁合作是您的自由，云栀只是觉得这个消息太突然了。”
程飞霜这才缓和了面色，道：“这件事，说到底我也不是一丁点儿问题都没有，这样吧，我就再给你们介绍一笔生意。”
程飞霜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云栀。
“云栀小姐，劳烦你按照信里的要求设计一件礼服，务必要最好的工艺和材料，这是为……我boss那边的人准备的。”
霍璟琛那边的人？
季临川眼中迅速起了精光，笑着道：“多谢程小姐，请放心，云栀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程飞霜离开后，宋韫之用勺子敲了敲桌边的香槟杯，发出叮咚的声音。
“云栀小姐，现在程飞霜要和思乐合作，你看，你是不是也得履行一下当初的约定？跪下叫我一声姑奶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