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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极为冷清，门可罗雀。
在早上卯时这么热闹的时刻，大堂内居然一桌客人都没有。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女躺在柜台后面睡觉，炉子中的木柴都快烧光了，还未添新柴，显然是昨晚睡到现在仍未苏醒。
成高远将身子倚在柜台上，叫起了妇女：
“老板娘！”
“哎！客官早！”
妇女赶忙坐起身来，将盖在身上的棉被随手一扔：
“住人还是买食？”
“买食。”
“哎呀，不巧哦。最近食材短缺，没得食卖。”
妇女略带歉意地说道。
“姐姐，你开客栈的，不卖吃食？好生奇怪。”
成高远不解道。
“啊，吃食啊，有的，有的。”
妇女突然恍然大悟似的，连连笑道：
“有青团、小笼包，还有阳春面，客官吃什么？”
她边说，边麻利地从柜台下面拿出围裙系在腰间，扯过一块油乎乎的白抹布搭在肩上。
“来碗面吧。”
成高远擦了擦凳子，坐在离门口最近的桌上。
趁着妇人进后厨忙活，莫寒心中暗暗思索。
刚刚说没有食卖，现在又说有吃食。莫非先前所指的并非食物，而是别的什么东西？她刚刚是在对暗号？
是人吗？
“客官慢用，烫！”
妇女端上面来，成高远笑道：
“多谢老板娘。说起来，这客栈每天就你一人忙活？很辛苦吧？”
“还好，不累。”
“毕竟还有住店的客人要照顾。”
成高远试探道。
“没有，最近买卖不好。一个住客都没有。我也是混日子。哈哈！”
“哦？没有住客吗。”
“是啊，日子不好过。”
妇女转身欲走，成高远突然问道：
“老板娘，我向你打听一个人。昨晚有没有一个年纪不大的矮矮的姑娘来过这里？”
妇女的身形突然顿住，沉默不语。
“没有见过吗？”
成高远自然地夹起面条，吹了吹道。
她没有回头，而是反问道：
“你是那姑娘什么人？”
成高远一愣，想了想便说：
“实不相瞒，我是那丫头叔父。听说她昨晚未归，我出来找找看。老板娘可知她去处？”
“是嘛？找人还能悠闲地坐下来吃面，分明是奔着我这里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