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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贺磐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吧唧了吧唧嘴，环视一圈屋内，食指和中指轻点着桌面说道：
“师弟你这过的是苦日子啊，平日里连茶水也喝不上。”
“我不怎么喜欢喝茶。”
“那你这里平时怎么招待客人？”
“请客人坐在椅子上。”
两人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会，万贺磐清了清嗓子说道：
“说起来，这还牵扯到一些宗门高层才能了解的辛秘。我也是花了好多灵石才探听到的。一般弟子根本没有途径得知！”
“嗯。”
莫寒轻轻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屋内短暂地陷入了沉默，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万师兄？”
莫寒见他不说话，有些奇怪地道：
“到底是什么辛秘，能告诉我吗？要是不方便就算了。”
万贺磐挠了挠头：
“哎，你这小师弟真是实在。不过实在点好，师兄说的话能听进去。”
他将房门关上，又挥手布了一层隔音结界，然后说道：
“接下来我跟你说的，不要透露给任何人，否则将会给你招来杀身之祸！”
“好。”
“如今宗门内混乱的根源，就是掌门周宗义的身殒，这你知道吧？”
“上山时听你说过。”
“推荐你入门的赵真先，是周掌门的亲传弟子，这也跟你说过吧？”
“是。”
“那你知不知道，谁是周掌门身殒的罪魁祸首？”
“不是说还在查吗？”
“那都是官方说辞。其实灵山派真正的核心人物都心知肚明。周掌门，是被大长老王承风害死的！”
“王长老干的。”
“对。如今掌门不在，王长老独揽大权。而身为周掌门亲传弟子的赵师兄，自然就成了王长老必须除掉的对象。”
“王长老都筑基了，赵师兄才炼气期，能掀起什么风浪？”
“嗐，这你就有所不知了。”
万贺磐叹气道：
“因为赵师兄他不愿意放弃筑基丹的名额。”
“筑基丹？”
“炼气巅峰修士突破时，若是没有筑基丹，成功率不足一成。而由于材料的稀缺，灵山派每二十年，才能炼制一到两枚此丹药。所以宗门制定了一个规则——每一代弟子中，三十岁之前能率先修练至炼气巅峰者，便可以锁定筑基丹名额。
“这次的筑基丹只炼制出一颗来，而这一代弟子中，赵师兄就是第一个到达炼气九层的，所以早在周掌门临行前，就已经敲定了此事，宗门上下已经全员皆知。”
“这样啊。”
莫寒若有所思地说。
“等下，我先去舀一瓢水喝。渴死了。”
万贺磐坐回来后，擦了擦嘴巴，继续说道：
“另外灵山派还有一个传统，就是历代获得筑基丹名额的弟子，都需要通过三场宗门试炼。”
“什么试炼，进秘境吗？”
“没有秘境。”
万贺磐摆了摆手：
“这是从开派祖师程玉逊时代传下来的规矩。其实就是依次完成三个宗门长老发布的任务，相当于走个过场，一般也不会为难弟子的。”
“所以赵师兄已经完成了？”
“并没有。他这次回来就是要接下宗门试炼的。但是有些人不希望他顺利完成试炼。”
“大长老权势滔天，直接取消他的名额不就行了吗？”
莫寒不解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