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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卫东双手受制，明显不是靳川的对手，派出所的人经过对方的上下打点，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薛卫东吐出一口血沫，冷冷道：“我不知道。”
被踹飞后，他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
下一秒，
靳川的皮鞋直接踩上了他的脊背：“说起来，姜晓菲的嫌疑比你还要大，而你，监守自盗，有敌特的嫌疑，薛卫东，你何苦受此折磨，当日还不如就死在黑省，现在落在我手上，可就没有那么轻松的了。
涉及到科研所的机密，哪怕是姜政委都难保你，谁让你那晚留我的？！嗯，我现在就抓姜晓菲来问问……”
他作势要走，脚却被薛卫东死死抱住。
对方一字一顿道：“和她无关，所有的事都和她无关！”
“确实和她无关。”靳川蹲下身子，附耳靠近：“因为那些资料，是我烧的。”
“……”
那是他们辛苦研究了一个多月的课题，这个疯子说烧就烧，还把责任全都推在他身上，薛卫东气得两眼一黑，他下意识的就要和靳川打起来，却被对方一脚踹翻在地。
“卫东——！”姜晓菲进来的时候瞧见的就是这一幕。
本以为是配合调查，谁知道靳川会跑来这里出气，她连忙把自家未婚夫扶起来，同时怒斥靳川：“你疯了！你凭什么打他！”
“我不但打他！我还要弄死他！昨晚东西失窃，我哥哥被害死，难道不是你们的手笔，他宁肯死，都要护着……护着……”靳川目眦欲裂，神情扭曲。
“胡说！胡说！明明是……”姜晓菲话说到一半，差点咬到自己舌头，迎上靳川那双通红的眼睛，她干巴巴道：“明明早就死了！”
“那晚的人是你吗？东西交出来……”靳川欺身靠近，眸中闪过危险的光。
受到哥哥死亡的刺激，他如今是装都不想装了，一身的暴戾气息，让人忍不住退避三舍，姜晓菲被吓得心脏狂跳，薛卫东下意识的挡在对方面前，把她牢牢护着，东西，东西他们早就藏好，当然是不可能交出来的。
“滚——！”薛卫东被激起血性，主动朝靳川攻击，但双手被束缚的他怎么可能是男人的对手。
靳川失去了耐心，干脆拿起旁边的木凳直接把薛卫东砸晕过去，陡然的变故吓得姜晓菲尖叫，靳川真的疯了！！
她第一反应就是朝外面跑，此处是审讯室，实在不宜和靳川对上，这人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她必须去找帮手，姜晓菲下意识朝外面跑，头发却被靳川狠狠拽住，对方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姜晓菲！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交出来！我保你们无事。”
“……”
薛卫东已经躺在了血泊中，
姜晓菲如何会信这个疯子的话。
她一口咬在靳川手臂上，拔腿就往外跑，靳川刚想追，枪响的声音忽在脚下响起，不远处，高山月眉眼沉沉的盯着他，挑眉冲旁边的派出所所长示意：“瞧见了吗？靳教授是真的有病，病例本上清清楚楚，他说的话听一半信一半，现在麻烦所长把人交给我们部队。”
病例本？！
靳川瞳孔骤缩，他唯有幼时因性格原因去看过病，还是靳楼偷偷带他去的，除了对方，无人知他有精神分裂症。
男人眼睛眯了眯，忽咧出个笑容：“原来，他那晚想保护的人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