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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莉是他的观察对象，他当然不能离得太远。
到了天禄巷，案发地点是个偏僻角落，四周一片狼藉，垃圾散落得到处都是。
高辉拿出口罩，递给玛莉和积奇：“带上吧！”
他早就知道发生了什么，自然不会找虐，起码不想闻恶臭味。
“看这个样子，枪战双方人数有三个以上。”
玛莉一边观察现场，一边分析：“尸体中枪是在胸口，然后遭火焚烧。不过火很快就灭了，脸还能看清楚，可以查出他是谁。”
……
“说得很好！”
高辉夸赞一句，向两人解释：“枪战发生在凌晨，附近巡逻的警员很快就控制了局面。”
“你看这些弹壳，它们掉落得很接近。”
“说明他们刚开始挨得很近，彼此应该熟悉。”
“再接着他们就拉开了距离，有一方还动用了火力很猛的武器。”
……
看着高辉侃侃而谈，玛莉眼睛闪亮，佩服得五体投地。
高警司就是高警司，能看出这么多！
嗯？
昨晚浴巾掉落，他看到什么没有？
玛莉心中泛起涟漪，久久不能平息。
“走了！走了！”
积奇推了一下她：“你现在就像个花痴，昨晚肯定和高警司睡了。”
高辉就在身边，积奇说话稍稍收敛，但仍然荤素不忌。
“啊？”
玛莉清醒过来，迎上高辉的探询眼神，急忙避开：“我们去哪里？”
“探查完了。”
积奇理所当然道：“尸体要运去解剖，另外他的身份也查清了。”
“这么快！”
玛莉满脸惊讶。
“当然了！”
积奇指了指高辉：“咱们高警司做事利索，不会因为和谁睡就忘了处理案子。”
“你还说！”
玛莉生气了。
“他太优秀了！”
积奇没再调侃她，看着前面的高辉，语调幽幽：“老娘是睡不成了。”
“你要努力！”
只感慨一句，她又不着调了。
玛莉慢慢习惯这些疯言疯语，装糊涂不理会。
三人回了警署，刚到停尸房，就听到有人在喊：“曹明的家属？曹明的家属？过来签字！”
曹明？
路上听高辉说过尸体的身份，警署那边调查出来了，就是曹明。
积奇和玛莉急了，立即循声去找。
找到曹明的家属，就能打探他的活动轨迹，进而查到线索。
两人追到楼梯口，看到了曹明的家属。
是个女人！
她穿着低领外套，精致脸蛋上有着淡淡的哀怨，别有一番风姿。
“你好！”
玛莉立即上前，拦住女人的去路：“我们是重案组的玛莉和积奇，想找你问下曹明的情况。”
“我什么都不知道。”
女人冷声回应，转身还是要走。
“这次是你哥死，下次就可能是其他人。”
此时高辉从后面走近，话里蕴含深意：“不想他们也出问题，最好和我们警署合作。”
“你！”
女人瞥了一眼高辉，惊讶他帅气的同时，很快低下了头，还是选择离开。
“你！”
玛莉伸手要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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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去！”
高辉阻止玛莉，意态悠闲：“她去看尸体，会留下名字的。”
“看她这个样子，问也问不出什么。”
“咱们慢慢跟着她，说不定能发现什么。”
……
“高警司厉害！”
玛莉是小迷妹，动不动就给高辉点赞。
积奇撇撇嘴，心道昨晚就算没睡，自己这个搭档早晚还是要遭高辉毒手。
唉！
她怎么就没这个好命！
感慨之余，积奇也很好奇。
高辉刚才和那个女人说话，似乎知道很多事情一样。
明明大家同样刚跟这个案子，他为什么总能先人一步。
呵！
看着积奇脸上的迷惑表情，高辉偷偷笑了。
他的能量超乎积奇的想象。
九龙城区虽然是东星的地盘，可高辉还是能摇到人。
大东和笑面虎都是话事人，找个打劫珠宝展览厅的劫匪，还是很简单的。
尤其是高辉点明哪些人，效率就会更高。
曹明的妹妹叫曹红，她还有个男朋友叫徐东。
徐东、曹明再加一个叫土狗的家伙，他们三个就是昨天打劫珠宝展览厅的劫匪。
三个傻瓜！
以为可以捞到一笔钱，结果遇到积奇和玛莉，打劫只打劫了一半，引起幕后操纵者的不满，要杀他们灭口。
昨晚一场偷袭，曹明当场身死，徐东和土狗却逃了出去。
高辉故意这样说给曹红听，其实也是暗示她，要她劝男朋友徐东收手。
和警方合作，案子就会迅速告破，还能保住自己，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看样子曹红心中犹豫，应该不相信警署。
在高辉意料之中！
毕竟徐东他们还背着案子呢，警署抓到会坐牢的。
“查到了！查到了！”
高辉思索后续计划时，积奇和玛莉已经查到曹红的信息，后者兴冲冲道：“春风夜总会的坐台，咱们今晚去找她。”
到了晚上，两人迫不及待去了春风夜总会，再次去见了曹红。
“哼，她一点儿都不难受！”
积奇看着曹红笑着陪客人，满脸不屑道。
“或许人家心里痛苦，只是不显露出来罢了。”
玛莉给出解释。
“呵！”
积奇笑了：“我看她和你一样，都是闷骚型的。”
“凭什么这样说我！”
“告诉我你和高警司做了什么，我就放过你！”
“你去死！”
……
高辉说要守外面，两人没了顾忌，斗着嘴，气氛很欢快。
“哦，曹红去后台了。”
“我们去找她！”
一番警告外加苦口婆心的劝说，曹红点点头：“我换下衣服，等会儿去找你们。”
两人放心了，回到吧台，继续喝酒。
“不对吧？”
十分钟后，玛莉提出疑问：“女人换衣服要很久吗？”
“坏了！”
积奇经验丰富，咬牙切齿：“她跑了！”
两人再次去酒吧后台，果然没了曹红。
“该死！”
积奇愤懑难耐，对玛莉道：“咱们去找高警司商量。”
“好啊！”
玛莉点点头，很快醒悟：“你是想去他家吧？”
“嘿嘿！”
“不行！”
玛莉摇摇头：“我不能带你去，你会打扰他的。”
……
她说得没错。
高辉现在的确很忙，现在他刚刚拦住下车的曹红：“你住我那里吧！”
曹红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