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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他抬脚就踢，牛雄撞到铁门上，发出声响。
“警察打人了，我要见律师。”
牛雄大声嚷嚷，生怕无人听见。
“喊？你继续喊。”
高辉抓起旁边的废旧铁桶，往牛雄身上砸：“看法官是信你，还是信我？”
“Madam！”
牛雄看到黄雪笙，眼睛一亮，指着高辉道：“他滥用私刑，你要给我做主。”
“高辉！”
黄雪笙微蹙眉头：“别再打他了，带警署审讯。”
“我什么都没看见。”
她瞥下牛雄，没好气道：“身上这些伤是你自己撞的吧？谁让你跑那么快的！”
“你！”
牛雄见状，不敢再嚣张，只是一个劲儿冷笑。
唉！
高辉暗暗叹口气。
他刚刚看得清楚，牛雄他们聚会的屋子里，没有毒粉或者军火等物品，无法控告这个混蛋。
不能关牛雄进牢狱，还不如狠狠揍他一顿。
黄雪笙按规矩来，到时肯定会后悔。
“什么！”
收队询问结果时，黄雪笙果然很失望：“居然没找到物证，那就无法控告他们。”
“试试聚众闹事吧？”
高辉无可不可道：“我们只能交给检控律师了。”
“找个经验丰富的。”
黄雪笙咬咬牙道：“我们一定要牛雄受到惩罚。”
“我没有认识的人。”
高辉脸上露出苦笑：“以前都是王警司和法院那边联系。”
“这个……”
黄雪笙愣了，她也没有认识的好律师，起码元朗这边没有。
嘟嘟嘟！
就在此时，高辉的大哥大突然响了。
“陈桂彬？”
接通之后，高辉满脸迷惑问道：“你不是去英伦受训了？什么时候回港城的？”
高辉刚到观塘区当督察时，手下有两名优秀警员，一个叫陈家驹，一个就是现在打来电话的陈桂彬了。
听说两人调走后，陈桂彬去受训了，最近没联系过。
“我还在英伦国啊！”
陈桂彬向高辉解释：“我还是听警署的人说，您调到元朗当总督察了。”
“我就是元朗人啊，所以问问高sir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
瞌睡就有人送枕头，高辉自然不会矫情：“你认识元朗这边的律师吗？推荐一个好的给我。”
“明白！”
陈桂彬笑出了声：“我有个从小长大的好朋友叫镇宇，英文名是Bari。他就在元朗当律师，业务能力很强。”
“我等会儿打给他，高sir告诉他是我介绍的，他一定会帮您，好好惩治那帮混蛋。”
“对了！”
陈桂彬接着道：“父母给我留了一个庄子，就在元朗的麦景山下。平常都是镇宇打理，高sir可以带女朋友去玩啊！”
“好，有空就去！”
高辉挂了电话，朝黄雪笙努努嘴：“你好兄弟我的人脉怎样？好律师马上就有了。”
就在他身边，高辉没有避讳，黄雪笙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你总算有点儿用处。”
她调侃高辉一句，眼中有着向往：“阿荣很喜欢去山下庄子玩，你改天带我们去吧。”
“不！”
高辉故意拒绝：“要我给你们两个当电灯泡，我可没那么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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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是好兄弟，这点儿忙都不帮。”
黄雪笙很不满：“今晚安排你加班，连夜审讯牛雄，争取拿到一些证据。”
虽然是开玩笑，但两人都明白，的确要努力一把。
万一找到蛛丝马迹，或者真能审出什么来，关牛雄进牢狱就成了。
可惜两人和其他几个警员，熬到深夜，还是没有从牛雄和他的小弟口中套出什么。
“完了！”
迷迷糊糊从桌前睁开眼睛，黄雪笙猛然大叫，推开了依靠自己肩头、甚至快要贴近脸的高辉。
“怎么？”
高辉假装刚刚惊醒：“出什么事了？”
他昨晚借着看资料睡着的机会，故意和黄雪笙挤到一起。
这女人早上起来没有嫌恶，可见她和男人也不是无法靠近的。
两人关系愈发亲密，说明攻略的时机快要到了。
黄雪笙当然不晓得高辉的‘险恶用心’，此刻正叫苦不迭解释：“昨晚答应阿荣，要和她一起去看日出的。”
“忙牛雄这个混蛋的案子，我竟然忘了这件事。”
“不跟你说了，我现在回去。”
“你去联系那个叫镇宇的律师，全部都交给你了。”
……
她唠唠叨叨说了几句，急匆匆离开。
跟阿荣要闹脾气了？
高辉暗戳戳想着，脸上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
作为黄雪笙的‘好兄弟’，她的女朋友闹脾气，他可以出面安抚啊。
至于会不会捷足先登，抢走阿荣，那就要看两人发展的速度了。
反正高辉下定决心了，真男人，两个都要。
黄雪笙和阿荣，谁都别想跑掉。
豪情满怀，他去洗手间，拿凉水冲了冲脸，提振一下精神。
该给那个叫镇宇的律师打电话了，高辉拨了陈桂彬给的那个号码。
“我是镇宇，请问您找谁？”
“我是重案组的总督察高辉，是陈桂彬……”
“哦，是高总督察，我们约个地方吧。”
“萍水咖啡厅？”
“没问题！”
电话里镇宇稍稍迟疑了一下：“我可能要晚点儿到，先要送女儿去幼儿园。”
“好！”
高辉挂了电话，若有所思。
镇宇？
陈桂彬的好朋友，还是律师，莫非是他熟悉的那个？
有了黄雪笙，律师的确也该出现了。
带着这样的期待，高辉提前到了萍水咖啡厅。
早上很少有人来这里，他找了个僻静的角落，看着窗外的行人。
来了！
高辉一眼就认出了镇宇，面色严肃的他走起路来，也像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高辉总督察？”
“镇宇律师？”
咖啡厅只有高辉一个，两人自然能辨认出彼此。
“咱们谈正事吧。”
镇宇很直接，盯住高辉：“听说是牛雄的案子？”
“没错！”
高辉递过去文件：“有多大把握？”
“尽力而为吧！”
镇宇脸上闪过冷意：“对付这些人渣，我还算有点儿心得。”
是啊！
高辉暗暗感慨。
镇宇的确有心得，法律上制裁不了牛雄，他会采用人道毁灭的手段处理对方。
所以……
牛雄！
你的末日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