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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瑞眉心跳了跳,忍住想冲过去将人揍一顿的冲动,只将目光放在了时初一身上。
这样的初一,确实真好。
时初一的话音刚落,许云口袋里的手机就尖锐地震动起来,打破了三人间僵持的气氛。
他掏出手机,屏幕上闪烁的“父亲”二字让他眼皮一跳。
刚按下接听键,还没来得及将手机贴紧耳朵,许父那暴怒的咆哮声就已经穿透听筒,清晰地回荡在空气里,连几步开外的时初一和楚飞白都能隐约听见。
“你个混账东西!你到底在外面又给老子惹了谁!?”
“你知道顾博延是什么人吗?啊?!那是你能惹的吗?你居然敢去动他护着的人?你胆子是飞上天了不成?是不是嫌老子活得太长了!”
许云脸上那点惯常挂着的、玩世不恭的嬉笑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沉下来,嘴角却勾起一丝极其讽刺的弧度。
他甚至还刻意将手机拿开了一点,等对面的咆哮暂歇,才不紧不慢地怼了回去,声音平稳却字字带刺:
“知道啊,怎么不知道?大名鼎鼎的顾博延嘛,不就是您当年死活比不过、让我妈惦记了半辈子的情敌吗?”
“我动他护着的人怎么了?”他说着,目光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面前脸色冰冷的时初一,“我这不是看他不顺眼,想着替您出口恶气吗?”
“怎么,您不高兴?难道您还念着旧情,想帮您情敌护着的人?”
不等对面反应,他语速加快,嘲讽火力全开:
“再说了,我这点胆子,不都是您给的吗?不是您亲口跟我说,我在外面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捅破了天您都能给我摆平吗?”
“怎么?现在碰到顾博延,就不行了?您这牛皮吹得震天响,结果连我妈喜欢过的人都搞不定?”他嗤笑一声,“爸,您怎么这么没用啊?”
电话那头的许父显然被这番大逆不道的话气得七窍生烟,声音都变了调,颤抖着怒吼:
“许云!你!你这个逆子!你给我立刻滚回来!看今天我不打断你的腿!我就不姓许!”
“真是把你给宠坏了!无法无天!你怎么跟你老子说话的!”
“我给你吃给你穿,养你这么大,你到头来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早知道你这样,我还不如多疼疼外面那几个!哪个都比你省心!”
许云眼底的冷意和讥诮几乎要溢出来,他轻笑一声,语气轻飘飘却致命:
“是啊,他们当然省心。哄着您,捧着您,不就能从您手指缝里多捞点钱财嘛,生意一本万利,多划算。”
“您既然那么喜欢外面的私生子,干脆都接回来好了,我没意见,真的。我可以自觉让位,保证不碍着你们的眼,怎么样?”
“许云!” 许父在那头怒吼,气得几乎喘不上气。这个逆子!他以为他不想吗?但家里有强势的妻子,外面的情人也都不是省油的灯,两边势力拉扯,牵一发而动全身,想把私生子接回来?谈何容易!除非……
一个极其狠戾的念头骤然划过许父的脑海——如果那个一直压着他、让他束手束脚的女人消失了……所有问题,不就都迎刃而解了吗?
电话这头,许云莫名感到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升,仿佛被毒蛇的信子舔过。
紧接着,他就听到电话那头父亲的语气忽然诡异地平静了下来,带着一种极度失望后的冰冷:
“算了……我也管不了你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真不知道你母亲平时都是怎么教你的!竟把你教成了这副模样!”
说完,根本不给许云再开口的机会,通话被猛地掐断,只剩下一串忙音。
许云握着手机,站在原地,父亲最后那句话和那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让他心头那丝不祥的预感愈发浓重。他眉头紧锁,下意识地看向了面前的时初一。
许云捏着手机的指骨因用力而泛出青白色,冰冷的金属外壳几乎要嵌进他的掌心。
他垂眸,极快地冷静了一瞬,将翻涌的情绪强行压了下去。
再抬头时,脸上又挂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只是眼底没有丝毫笑意。
“真是抱歉呀,”他对着时初一,语气轻佻,仿佛刚才那个接到威胁电话、面色阴沉的人不是他,“让你看了一出家庭伦理笑话。”
他往前踱了一小步,无视了旁边虎视眈眈的楚飞白,目光锁在时初一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所以你看,你让我不去找许元的麻烦……”
“这事儿,我觉得有点困难呢。他爹这么刺激我,我总得找地方出口气,对吧?”
他歪了歪头,像个讨价还价的狡猾商人:“要不,时少你再多加点砝码?说不定我心情一好,就点头同意了呢?”
时初一的反应平淡得近乎冷漠,他甚至连眉梢都没动一下,只是淡淡开口,声音里有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凉:“你有现在在这里跟我耍嘴皮子的功夫,如果,”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加重了语气,“如果你还在乎你母亲的安危,我建议你立刻去查一下,你父亲刚才……会不会已经对你母亲动了杀心。”
许云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所有伪装的轻浮顷刻褪去,眉头紧紧锁起,面色彻底沉了下来:“你知道什么?你在胡说什么?!”
他紧紧盯着时初一的眼睛,试图从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找出任何一丝戏谑或谎言的痕迹。
网上那些关于时初一的离奇传闻他不是没看过,那些“重生”的荒谬言论此刻却像鬼魅一样钻进他的脑海。
时初一如此肯定地这样说,是否意味着在他所“知道”的“未来”里,他的母亲真的出事了?
即使他厌恶那个冰冷虚伪的家,厌恶父母之间扭曲的关系,但那绝不代表他能冷眼旁观母亲走向死亡!
他心脏猛地一缩,强作镇定地试探:“我母亲她不是毫无防备的人,她身边有安保,她不可能会出事!”
时初一的嘴角似乎勾起一丝极淡的嘲讽,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防范?那些防范是对外人有用。但如果想害她的人,是她身边最亲近的丈夫呢?如果你父亲不惜代价,买通了她最信任的保镖、助理,甚至是她以为的‘新欢’呢?你觉得那些纸糊的防范还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