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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四溅，没有人敢出声尖叫。
少年空洞的眼神微微颤抖，手指紧紧抓着床单，指尖泛白。
高医生轻笑一声，收起手上的枪，转身饶有兴致地打量他：“如果我没了解错的话，这小胖墩跟你交情还不错，经常把零食分你。”
“下一个是谁呢？是最喜欢和你玩的小雯还是最讨厌你的贾羽？”
砰砰砰，一连三枪，小胖墩尸体旁又倒下三人。
痛感如潮水涌来，段惟眼前泛起阵阵黑晕，耳畔嗡嗡作响，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不断往后退，后边的门不知何时关上了，整个空间压抑得令人窒息。
“孤儿院五十号孩子，死了四十一号，加上你还剩九号。”
“他们八个都觉醒了没用的异能，就剩你了。”
“不要让我失望。”枪再次抬起。
“不要！”少年起身抓住他的袖子，嘴唇发白，满眼惊恐之色。
高医生抬手抚上他的脸，动作轻柔，嘴里的话却像是渗了冰渣子：“原来你也有情绪，也会害怕啊！”
“还不够！”话落的瞬间，子弹穿透小雯的胸口，粘腻的血溅到段惟脸上。
小雯倒在地上，张了张嘴，又溢出一口血。
血挂在她灿烂的笑上：“小惟......活下去......”
眸底水雾弥漫，段惟双脚无力，跌坐在地，颤抖着手想过去探她的鼻息。
腿却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缠绕住......
高医生掰过少年的脸，迫使他目视前方：“生气吗？愤怒吗？想杀了我吗？”
少年死死地瞪着他，琥珀色的眼眸泛起一层血气。
高医生嗤笑一声，再次扣动扳机，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孩应声倒地。
“这次死的是你一直分不清的双胞胎。”
“下一个就是你最讨厌的叛徒了！”高医生抬手，枪口对准李小虎。
嘴角噙着一抹笑，慢悠悠开口：“再顺便告诉你，李小虎没有背叛你！”
“你们的计划早就被院长知道了，李小虎找她谈判，担了你们所有的罚才保下你。”
少年呼吸骤然加重，挣扎着往后退，泪水和肮脏的血搅浑在一起。
枪声响起，李小虎手中召唤出一个盾牌，挡下这枚子弹。
子弹偏移到天花板上，吊灯摇摇晃晃，炸出一片火花。
整个实验室瞬间被火焰围绕。
“小惟快跑！”李小虎朝他怒喊，抄起地上的椅子向高医生砸过去。
高医生眉头一皱，扣动扳机。
子弹穿过凳子，打到李小虎肩膀上。
皮鞋声在空旷的实验室回响，高医生提枪一步步逼近李小虎，枪口对准他的太阳穴，眼底笑意荡漾。
倏然回头看向段惟：“你还要眼睁睁看着他死在你面前吗？”
“段惟，那么多人因你而死，午夜梦回时你就不害怕吗？”
咚的一声，李医生手中的枪掉落在地。
段惟双目赤红，身上的黑袍霎时变成蓝白病号服，冲过去捡地上的枪。
轻轻一碰，枪化为一缕灰烬。
“我的枪呢？我的枪去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