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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你了，放在那儿吧。”卫茉道。
景帝眼神落在浣纱身上片刻，很快移开，什么都没说。
浣纱面露失望，躬身退下，出去时正遇到琴酒进来添茶，与她擦肩而过，只听琴酒嗓音轻柔道：“陛下不太喜欢性子活泼的女子。”
“你什么意思？”浣纱蓦地扭头瞪她。
“没什么，姑娘就当我胡言乱语。”琴酒笑笑，打帘子进去。
景帝走后，卫茉跟陈照夜提及这件事。
“听说柳昭媛抬举甄锦心后，许多宫女都试图效仿，盼望飞上枝头变凤凰。”陈照夜道，“陛下年轻英俊，后宫嫔妃也不算多，的确是个机会。”
“她也想当妃子？”
“娘娘介意么？”
卫茉摇了摇头。
“娘娘也可学柳昭媛，扶持自己的人手。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陈照夜递上清单请她过目，“甄宝林生辰，娘娘看看这礼单上的东西是否妥当？”
“你选的，自然妥当。”卫茉还是看了一眼，让陈照夜把她这几日亲手做的风筝也添上去。
“这个不值钱，可胜在精巧，也是我一番心意。”
卫茉善良，送上亲手制作的风筝，是真心希望对方能够吉祥如意。
天气渐暖，甄锦心的生辰宴就设在朱雀殿外花园里。此处人工湖与皇宫内湖相连，算是嫔妃宫殿里最大的一座，湖上还能泛舟，春日里最是有趣。
王皇后没到场，派秦桑送来五百两黄金。甄锦心谢过秦桑，脸色有点奇怪。
“皇后娘娘果然阔绰。”徐婕妤打圆场，“我真是好久没见过这么多黄金了。”
姜嫔捂着嘴巴笑：“可不是！咱们的皇后娘娘素来是最细致的，知道甄宝林没读过什么书，再名贵的宝贝也看不明白，还是真金白银最搭配她的身份……卫妹妹，你说是不是？”
甄锦心怒瞪她。
卫茉尴尬笑了笑，从礼盒中找出绸缎包裹的风筝，“我的礼物没什么特别的，唯独这只风筝是我比着家乡式样亲手做的，愿妹妹事事顺遂。”
甄锦心勉强接过来。
竹骨福燕风筝以红纸为底色，描了“万”字暗纹，燕尾飘逸细长，各有两道长长的丝带，中间加一段竹笛作鸣器，飞入天空会发出美妙声响。
“好漂亮的风筝！”甄锦心没说什么，旁边玩耍的大公主淑月跑来看了又看，爱不释手。
“公主喜欢？”甄锦心讨好道，“那就借花献佛送给公主玩吧，想必定嫔姐姐不会介意。”
卫茉颔首算是默认。
柳昭媛临盆在即，身子愈发沉了，见众人聊得还算开心，吩咐甄锦心替她照顾好淑月，自己在宫人搀扶下先行回去休息。
“湖边风大，风筝能飞高。”姜嫔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新染的指甲。
“走，就去那边！”淑月雀跃，“几位娘娘也一同来吧。”
湖边？
陈照夜一直安静站在卫茉身后，她注意到，今日陪伴大公主淑月的不是那日她在水阁见过的嬷嬷，而是位年轻宫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