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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嫔？”
赵元承批折子的手一滞，灰暗无光的脸上瞬间笼罩上一层淡淡的寒光。
“是，奴才不敢隐瞒。”
赵元承忽然想起先前傅茜妤说的话，“懿妃之前说过，婉嫔和卫氏的关系匪浅，难不成这卫氏是婉嫔的人，今日之事也是婉嫔所为，否则小小宫女怎么敢私藏禁药？”
朱羽思忖着：“婉嫔和懿妃娘娘情同姐妹，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情同姐妹？”赵元承冷哼，“她心机这么深沉，只怕懿妃还被蒙在鼓里，即便自己受了委屈，却还为她着想。”
这话，朱羽没敢答。
赵元承又道：“尚宫局可挑选合适的人去服侍卫氏？”
“奴才正要去吩咐。”
“那就由你亲自去挑。”
朱羽懂得皇上话中的意思，答应着：“皇上放心，奴才会好好为卫小主挑选得力的宫人。”
“下去吧。”
朱羽刚要离开，又听赵元承吩咐他：“前几日，南安国进贡了一条蜀锦八宝纹雪狐斗篷，等会你亲自送去华阳宫。”
“嗻，奴才遵旨。”
皇帝宠幸华阳宫宫女的事情很快就传遍整个后宫。
永福宫。
书晴说起此事，难免唏嘘：“真是奇怪，皇上宠幸华阳宫的宫女，却让新人住在了清宁宫，听说还是懿妃请旨的。”
贵妃一边缝制着婴儿肚兜，一边嗤笑：“你进宫这么长时间了，这还看不出来？”
“奴婢愚钝，还请娘娘赐教。”
“皇上宠幸宫女并不稀奇，这摆明了就是皇上给婉嫔脸子瞧，那宫女十有八九就是婉嫔的人。”
“可婉嫔和懿妃一向交好，应该不可能吧。”
“这后宫哪有什么姐妹情深，婉嫔不过是看着懿妃得宠，这才依附于她。”
贵妃放下手中的活，讥讽道：“只是婉嫔千算万算，没想到懿妃压根就没把她放在眼里，她也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懿妃会亲自开口。”
书晴刚说完，贵妃就哎呦了一声。
“娘娘！”
书晴惊呼一声，赶紧上前查看，果然见贵妃又把自己的手给刺破了。
“娘娘，这些事情您吩咐尚服局的人做便是了，您金尊玉贵，哪里做得来这些事，您瞧瞧您的手，都快被扎成筛子了。”
贵妃却不以为意，反倒是心满意足道：“尚服局的东西再好，总归不是本宫亲手做的，慧才人的孩子就快出生了，本宫总要做些什么才好。”
自从赵元承下旨要把慧才人的孩子养在贵妃膝下，贵妃的性子就沉稳许多，每天所想的皆是孩子。
书晴瞧着贵妃满眼心疼。
不是自己亲生的都能疼成这样，若要是亲生的，只怕贵妃能将孩子给捧上天。
当初的事情也是了结得不清不楚。
但自从贵妃有了寄托之后，先前的事情也已经渐渐忘却，每隔一日便要去探视慧才人。
贵妃如此，宫里宫外都放心。
——
除夕将至，宫里到处都洋溢着过节的欢喜，这日，赵元承处理完政务后，便去了凤栖宫。
自从那次事件时候，皇后便请了女官单独教导嘉禾，看着女儿乖巧听话的样子，赵元承也放心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