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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子虽然不紧贴着她，但是他手臂还在腰上抱着，苏云卿无奈道：“可以。”
反正上辈子也不是没有做过这些亲密的动作，现在冷的要死，她也不是很排斥。
苏云卿想起既然自己因为吸入白雾陷入幻境，那谢翎羽应该也会陷入幻境。
苏云卿问道：“那你呢？你有没有陷入幻境？”
“我……？”
谢翎羽顿时语塞，红了脸，张了半天口也说不出半个字。
他的梦难言，因为很俗。
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场景。
他梦到自己回到了从前在平乐镇的日子，那时他家庭圆满父母健在。
然后在一个春光明媚的日子，他带着聘礼去提亲。
本该是兴高采烈的一件事，可当他走到半路，一场大雨倾盆而下，把他的聘礼都淋湿了。
他站在岸边，呆呆的望着淋湿的聘礼，他气的半死，气的要死，气得不得了，然后一气之下，他就气死了。
不是，是从幻境中气醒了。
谢翎羽醒来还觉得生气，不过只是空梦一场，他也没有办法再回到幻境中。
谢翎羽脸热，他现在想起来还觉得生气。
真的只差一点，他就成功提亲了。
谢翎羽越想越生气，他忘记方才的话，又俯身趴在苏云卿肩头，一脸怒气的样子。
下巴抵着苏云卿肩头，谢翎羽闷闷道：“幻觉，都只是幻觉罢了。”
苏云卿沉思，幻觉。
虽然幻境里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可到底是因她内心而生发的空梦。
这些陈年旧事苏云卿自重生后，早已遗忘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幻境中见到那些场景，以及再次见到妖帝谢翎羽。
苏云卿想不通为什么会见到谢翎羽。
算了，她叹口气，都只是幻觉罢了。
见谢翎羽趴着不动，苏云卿戳了戳他手臂，问他，“你还没说，你的幻境是什么？你这么快醒来，是如何做到的？能请教一下你吗？我也想快点醒来。”
“我……”
谢翎羽低头望着苏云卿清澈的，满是好奇的眼睛，他突然发现自己没办法指责批判她沉溺于幻境的事。
因为他也没有成功从幻境中走出。
若不是那场突如其来的雨，他也许现在还在幻境中沉睡着。
“我不是圣人。”谢翎羽有些哀愁，他目光躲闪，坦白道：“我甚至是不如你。”
“你不是醒来了吗？”
谢翎羽脸色有些难为情，他道：“我之所以醒来，是因为我的自由意志杀死了幻境中的我，但那是个不受我控制的意外。”
他难堪道：“其实，我都没有意识到那是幻境，我真的以为我回到了从前。”
或许只有他的心魔知道，他究竟有多想回到从前。
苏云卿听不太懂他的话，迷茫的眨了眨眼，见他表情严肃，笑着说：“这没什么，你能醒来也很厉害了，每个人都有邪念，这很正常。”
“我也觉得是。”
谢翎羽有点遗憾，他的幻境若能再久一些就好了，毕竟，幻境里的场景，此生都不会重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