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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舟点点头：“好，就叫小五。”
大名让他再想想吧。
陆祈川和程槿禾是在晚上快十点的时候来的。
这会长辈们已经回去了。
小五留在爸爸妈妈的身边。
程槿禾手里抱着一本白色封面的书，进了屋先摸了摸小五的脸。
小孩子的脸软乎乎的，特别有玩，让人爱不释手。
程槿禾摸了一下便走到南清身边坐下了。
“小丫头长得真像你和我哥，大眼睛，双眼皮。”程槿禾道。
南清和她相视一笑。
陆祈川和睁着大眼睛的小五对视，没忍住也上手摸了摸脸蛋。
陆承舟的声音传来：“别摸我们小五的脸，容易流口水。”
莫名就让人听出了炫耀之意。
陆祈川动作一顿，“切”了一声，不服气道：“摸都不让摸。”
他收回手撇着嘴走到沙发上坐下。
陆承舟这才淡淡收回了目光，继续翻着诗词集。
“你们取好名字了，叫小五？”程槿禾对南清道。
南清点头：“小名。”
程槿禾明白了，想起正事，把手里的书递给她：“这是第二版，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修改的，书页还热乎着，我刚从店里拿过来。”
南清眼睛一亮，满接过来看：“辛苦你了。”
“客气什么，那个老板还跟我说，这书很有潜力，问你有没有大幅度出版的打算？”
南清边翻边道：“这我倒是没想过......”
她本来只打算印下来私藏留作纪念的。
“没事，慢慢想。”
“什么书？”陆承舟搭话。
南清立即将书合上，不给他看：“你现在还不能看。”
陆承舟挑眉，继续翻诗词集。
这诗词集都被他翻旧了。
南清思了几秒，对程槿禾道：“我能在这本的书页末尾加几个字吗？”
“当然可以，这本书就是我专门带过来给你的。”
“但是书的封面还没有选好，我看了几版，到时候发给你。”
南清眉眼清秀，藏着笑意：“好。”
书名她和程槿禾早就商量过了，叫《独角戏》。
《独角戏》的内容是由她来想，程槿禾来画。
这本书创作了近乎一年。
她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居然还有创作的天赋。
这件事情，陆承舟知道，但是他不知道书的内容。
南清不让他看他便不看。
所以陆承舟是在一个月后才看到内容的。
在书房，他花了一个晚上将《独角戏》看完。
在最后一页，看到了工整的一行钢笔字，字体清秀娟丽。
——我很爱很爱你，陆承舟。
陆承舟心跳突然变得很缓慢，盯着那行字，看了许久。
而此时的卧室里，南清和小五脑袋挨着脑袋睡得很香。
外面的天空初亮，薄光穿透云层，空气里好像是豆浆油条的味道。
对了，小五的大名也想好了，叫陆疏月。
取自疏疏如残雪，林下漏月光。
他的清清，他的小五。
于是啊，那只狐狸终于等到了他的玫瑰，自此荒野变成绿洲，开出了很多很多的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