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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闭关啊...
“大概何时出关？”
“不知道，看情况吧，毕竟我在蕴气境时对体魄的打磨并不算好，若是想要成功，恐怕需要不少时间。”
“那为何不打磨完美再闭关？”
顿时，江泽沉默，脸上笑容也微微收敛。
他的视线对上了阮清瑶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随后，江泽用着一种无奈的语气开口道：“我...大概等不了那么久。”
阮清瑶一愣，有点不理解，然而下一刻，江泽表情突然变得认真，异常突兀的开口：
“我喜欢师姐。”
阮清瑶：“？！”
阮清瑶一愣，甚至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重复的不知多少次的拒绝话语在此刻下意识的便要说出口，然而下一刻，江泽继续响起：
“我真的喜欢的师姐，可是...这么多年过去，师姐喜欢我吗？”
阮清瑶一愣，随后沉默，最后...摇了摇头。
本应该说出的拒绝话语不知为何说不出口，承载着她剑意的本命飞剑以及一直维持着的平稳心境微微震颤。
这一刻，本应该被她的无情道所彻底消磨的情绪，却在此刻突兀出现。
她看着江泽，莫名的，心有些不舒服。
微微迟疑，阮清瑶尝试性的开口：
“师弟，我...”
话音未完，江泽平静的打断的道：
“放心师姐，我只不过，是了却了一个心结罢了。”
江泽脸上的笑容依旧保持温和，但是那双眸子却似乎产生了某种变化，就像是...失去了什么一般。
“我知晓，师姐志在大道，不会被儿女私情所缚，我也知晓，师姐天赋卓越，恐怕不久以后，便会闭关去尝试突破通玄。
“我天资不行，蹉跎岁月，最后灵台或许就会是我的极限，顶多几百年的寿命，而对于师姐来说，通玄或许都只是个开始。
“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想着能与师姐在一起。
“只不过运气使然，我意外与师姐相识，成为朋友，这让我诞生了些许不该想的东西。
“同样，或许也是这份感情让我诞生了些许心魔，从而修为一直止步于蕴气圆满。
“今天，我向师姐提问，师姐并未避讳，回答了我的问题，这样，便是帮我破除了我的心魔。”
江泽微笑着，随后周身气息似乎微微壮大，一遍又一遍的在江泽经脉之中回转，直到臻至圆满。
江泽...突破了。
阮清瑶微微恍惚，太久太久没有感受情感的她此刻被心中涌现出的情绪整的心烦意乱，积压的愧疚感与亏欠感似乎正朝着某种未知的方向发展，让她思绪完全无法集中。
她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然而下一刻，她面前的江泽却微笑着，轻轻拱手：
“师姐，抱歉，有点压制不住了，我想即刻回洞府突破了，或许下次见面，师姐便已经是通玄了，在此，提前恭贺。”
江泽微微抬手，手中那枚玉简他自己编撰的被托举着，落在了阮清瑶的手中。
“师姐，下次见。”
江泽拱手，随后，起身离去。
湖边，阮清瑶不自觉紧握手中玉简，恍惚的意识此刻才微微回神。
江泽走了，走的干脆利落，没有半分纠缠，按照道理来说，她本应该高兴，可是看着手中的玉简，以及江泽之前说的可能会闭关好几年的事实，莫名的，阮清瑶感觉自己心里空落落的。
不对...自己这是怎么了？
阮清瑶第一时间察觉到了自己那有些不正常的情绪。
可下一刻，清心诀再次恢复作用，心中的所有情绪似乎被消磨压制，心境再次恢复平静。
但，刚才那生出的奇怪情绪，却是在心头萦绕着，挥之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