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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爷……人们都看着呢！”
少女耳后的肌肤泛起一片殷红，声若蚊蝇在赵无疾耳边轻声道：
“放开啦……”
道士满不在乎道：“哪有人看着……呃。”
周遭确实是有不少人看着他们俩这奇怪的一对。
道士打扮的英俊青年，拉着未出阁装束的娇俏少女满大街跑。
“无所谓。”
他本就不是一个在乎陌生人看法的人，更何况是这么一个随时都可能离开的地方。
不过如此走了一会儿，他还是放开了杨有粟的手腕。
他怀疑自己要是继续这么拉她走下去，这女孩会一直低头，直到把自己的脑袋埋到地里。
好一会儿，她的脸上才恢复到正常的红润，只是圆溜溜的耳垂依旧鲜红。
走到一处卖吃食的地摊上，赵无疾看着满地他不认识的糕点犯了难。
“道爷，想吃点什么？”
杨有粟早已习惯了，道爷天文地理都知晓一二，反倒是对一些家喻户晓的东西很是陌生。
“这是蜜煎，也叫果脯……这个是糖浇，可甜了……这个啊，这是狮仙糖，我不太喜欢……”
二人嘴里塞得满满当当，甜的他俩面色都发苦了。这才转战下一个摊位。
“道爷，这个皮囊挺大的，又软和，要不要把你那个葫芦换了……不用吗？”
“道爷，天越来越冷了，要不给你买点猪油擦脸吧，省的冻坏了就不好看了，嘻……”
“道爷……”
一路左挑右选，玩闹大半天，赵无疾话并不多，都是这丫头在一旁兴致勃勃，一会要买这个，一会要买那个。
可她也只是说说，最后只是给道士买了一双新鞋，而他的长剑上也多了一抹亮红色的穗子。
至于自己，她是没有怎么考虑的。
还是赵无疾要求之下，才买了些布匹，随后去裁缝铺做一件新衣。
她现在的衣服本就品质一般，连日奔波下来，关节处更是多了些补丁。
看着她抱着布匹笑得合不拢嘴的样子，赵无疾不由觉得好笑，灌了一口酒：
“至于么？”
“道爷难道以前一直有新衣穿吗？”杨有粟反问道：
“许多人家里只有一条裤子穿呢，谁出门就换上，一人一身衣服本来就很少见了！”
“像我家之前还算说得过去，还得是富裕年份，才能有钱给爹爹换一件新衣，我们拿他的旧衣拆了重做。”
“我之前不是很在乎衣服这东西，旧了扔了就就是……”赵无疾心里小小有些过意不去。
杨有粟惊讶于他如此的铺张浪费，想要说些什么，却看到道士眉头一皱，目光投向道旁一处偏僻小巷。
两人多日相伴，默契非常，很快她抽出了背后的木剑。
朝着那小巷靠近，却能听到里面有几个汉子嬉笑的声音，细细听，好像还有一个女子的哭声。
“道爷？”
“我去看看。”
赵无疾提剑上前，小巷中昏暗的景色丝毫不能阻挡他的目光。
却看到面前是个死胡同，三个汉子正围着一个女子，口中污言秽语不断，手上也不是很老实。
那女子好像吓坏了，拼死想要护住自己，却难以招架。
“英雄救美？”
赵无疾目光变得古怪起来，这桥段经久不衰，没想到终有一天让他碰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