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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凌州吩咐道：“你帮我打个电话给承沨，让他再去帮我查查林清韵的底细。”
“好。”
厉凌州放在轮椅把手上的手用力握紧，手背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
这么多年来，关于林清韵的消息查不到一星半点，他还以为她也死了呢，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再见到她。
厉凌州把桌上的盆栽抱在怀里，抚摸它的枝叶来平复自己内心的慌乱。
他低声自言自语道：“林清韵，你最好安分点，否则我真不介意再送你下去和家人团聚。”
……
*
曹柚宁做好心理建设后，就买了午餐回到了公寓里。
一进门，陈兰就骂骂咧咧地朝她走来，“给你发了几百条信息都不回，你想饿死你娘我啊？”
她直接接过曹柚宁手里的东西，自顾自地坐在餐桌上吃了起来，狼吞虎咽的，丝毫不关心自己女儿吃了没有。
曹柚宁原本还尚有一丝犹豫的心在此刻也坚定了起来。
她走到餐桌上坐了下来。
陈兰立马护住吃食，“你不会还没吃吧？这么点东西，可不够我垫肚子的。”
曹柚宁强忍着嫌弃之色，善解人意地说：“你吃吧，我不饿。”
“你还真没吃啊？”陈兰的脸上难得露出了几分担忧，随后又不满地嘟囔道：“你没吃怎么不多买点？”
“我独居，外面指不定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呢，我一个人买两个人的吃食，久而久之的别人会发现异常的。”
陈兰大声嚷嚷道：“谁啊？谁敢这样盯着你啊？你又不是什么犯人，你不是都从监狱里出来了吗？那群人眼里没有王法的吗？”
“妈，你生活在无忧无虑的村庄里，根本不知道京都的水有多深。”曹柚宁苦笑，适时抹去了脸颊上的一行泪。
陈兰被这一声“妈”叫得恍惚了一下，她一直以为女儿进了豪门已经瞧不起她了，没想到她还愿意唤自己一声妈妈。
她的心也难得地柔和了下来，抽了张纸巾递给曹柚宁，“你别哭了，你受了什么苦，和妈说。”
曹柚宁摇摇头，“这些年的苦我就不想多说了，但我给你寄的那些钱，真的都是我能拿出的最大限额了，我只是沈家的养女，表面上风光，但其实沈家人心里明清着呢，他们都瞧不起我的出身，收养我，也只是为了报爸爸的恩而已。”
“他们亏待你了？”
“他们的亲生女儿还没有回来的时候，对我倒算是中规中矩的，可自从他们的亲生女儿回来后，一切都变了，他们不仅冷落了，还让我给沈听榆端茶倒水，这些我都忍了，毕竟我还想待在沈家里，多拿些钱来孝敬母亲你，哪成想，他们竟做的如此绝。”
曹柚宁边说边哭，“他们不仅设法把我赶出沈家，还各种污水泼了我满身，令我声名尽毁，这京都，我是没有资格再待下去了。”
“岂有此理！”陈兰气得一捶桌子，眼皮子往下耷拉，瞬间阴鸷了起来。
“囡囡，你放心，这口恶气我这个当妈的，一定会为你出了的。”
曹柚宁抽噎了几下，暗地里勾了勾唇。
陈兰作为一个寡妇，在村子里依旧混得风生水起，可见手段不一般。
曹柚宁这次有种势在必得的感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