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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稳定心神看向门外，当对上厉璟渊那带笑却含着杀意的眼神时，她整个人瞳孔不断地放大，然后浑身因为害怕而发着抖。
门外站着七个人，除了厉璟渊、谢池和周凛外，还有四个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保镖。
沈柚宁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厉璟渊，“你……你怎么出来了？”
她明明找在警局工作的朋友问了，厉璟渊确确实实杀了人，可是……
可是他为什么还可以出来？
难道他已经权势滔天到可以逃脱法律？
厉璟渊嘴角始终挂着笑，眼底却一片冷意，他缓缓迈步走了进去。
沈柚宁无助地往后蹬腿，她住的是新楼盘，本来住户就还不多，甚至摄像头都还没有全面覆盖，一层两户的户型，但偏偏她这层的另一户还没有住人。
此刻她可以说是孤立无援了。
厉璟渊幽幽地问：“怎么？你这么害怕我，是在心虚吗？”
沈柚宁的心咯噔了一下，在气场如此强大的厉璟渊面前，她的眼神忍不住闪躲。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自认为没有再得罪你了，也没有再找过听听的麻烦。”
是的，与她无关。
这一切都是张晴干的，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昨天也不过是陪张晴老师去找了一下沈听榆而已，她没干什么，厉璟渊也不能对她怎么样。
这样安慰着自己，沈柚宁的心也逐渐安了点。
“是吗？”厉璟渊意味不明地吐出了这两个字。
沈柚宁的心又提了起来，背脊发凉。
厉璟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收起了所有笑容，“张晴是怎么知道我和听听的关系的？”
“这……”沈柚宁咬了咬唇，她知道如果此刻否认的话，厉璟渊是一定不会信的，于是真假掺半地说：“是她有所怀疑，然后找我求证的。”
“呵！”厉璟渊冷笑，“你撒谎。”
“不。”沈柚宁拼命摇头，“我没有撒谎，真是这样的。”
“算了，不重要，我这个人有一个毛病，那就是只愿意相信自己以为的事实，所以，我判定你撒谎了，是你故意引导张晴来对付听听的，对吗？”
沈柚宁瞳孔一瞬间的紧缩被厉璟渊看在了眼里。
厉璟渊冷声道：“看来我猜对了，又是借刀杀人。”
沈柚宁觉得自己面前站着的就是阎王，不管自己拿出什么说辞，最终的判定权都在他的身上。
而他判定的方式为：看心情。
沈柚宁直到今天才意识到这个男人的可怕程度，他根本不会同你讲道理。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厉璟渊淡淡地说：“我正在想呢……今晚我还要回去见听听，不想见太多的血……”
沈柚宁的脸上瞬间布满了恐惧的神色，联想到好友说的，厉璟渊杀过人！
她整个人的呼吸和心跳仿佛都被剥夺了，巨大的恐惧感笼罩着她。
让她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厉璟渊语气毫无波澜地说：“那就拔你两个指甲吧，都说十指连心，你心眼这么多，给你放点血。”
沈柚宁看着他丝毫不像开玩笑的神情，整个人都险些要晕倒了。
那种痛，她根本不敢想象，“不……不可以，厉璟渊，你这是犯法的。”
“噢，那你大可告我试试啊！”厉璟渊垂眸凝视着她，嘴角又勾起了嘲讽的笑意。
沈柚宁觉得自己的脖子都被人给掐住了，无法呼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