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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在陆鄢刺过来的一瞬，将纸摆到陆鄢面前。
屋子里昏暗一片，只凭着外间的月色，隐约几分光亮，足以让陆鄢看清那上面的字。
陆鄢心咯噔一下，这个字。
他认得。
陆鄢难以置信地怔在原地，柳潇潇见他这副模样，直到他认出来了，她喜极而泣，一下子扑到陆鄢身上，呜哇叫唤。
剑，哐当坠地。
陆鄢闻着柳潇潇身上属于动物的腥臊恶臭的气息，还掺着一股腐肉的味道，想到她如今的模样，胃里一阵恶心，他死死压着，没有吐出来。
紧接着，他将柳潇潇一把推开。
眼神愕然又惊惧地看着她。
“潇……潇？”
柳潇潇倒在地上，疯狂点头。
陆鄢几乎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你怎么会变成这样？谁干的？”
陆鄢说完，心里莫名涌上一丝诡异的畅快，虽然这个方法太过残忍猎奇，但……真解气啊。
柳潇潇说不出话，陆鄢一个人一个人的问。
“陆璿？”
柳潇潇摇头。
“沈檀兮？”
“沈殊？”
“谢遥？”
当看到柳潇潇愤恨地点头时，陆鄢不知道该说什么，竟是谢遥做的。
他也听说了，谢遥家破人亡，但他已经恨柳潇潇到这种地步了吗？
他不是爱她吗？
陆鄢心中有些唏嘘。
柳潇潇以为自己得救了，开心不已，却不料下一秒，陆鄢看着她，冷道，“你我早已恩断义绝，你既然有了去处，那我便送你回去吧。”
柳潇潇顿了下，紧接着发狂，不走。
陆鄢想了想，将她关进笼子，翌日送去了沈殊那里，附带一封表明她身份的信。
柳潇潇既已经变成这般模样，他不屑于落井下石，沈殊……对她，或许是个好去处。
献国公府。
柳潇潇的笼子送到的时候，献国公府又在办丧。
沈济世死了。
对外报丧是病死的，但坊间传言，沈二郎一家恶事做绝，当年沈济世奸污继女，为了遮丑，把继女弄死了，本来沈彘活着，还有人压着恶鬼报仇，沈彘一死，那个被弄死的继女就回来复仇了。
说得有声有色。
沈济世头一天好端端入寝，第二日一早发现的时候，就死了，死不瞑目，一打开嘴巴，里面都是淤泥。
胥氏吓坏了，躺在床上，一病不起。
丧事是沈殊和沈安民一起操持的。
自打沈殊娶了个妓女回家，大薛氏觉得丢脸，彻底不出来露面了，就躲在安息堂数着珠子念经。
沈济世的丧礼，来的人更少。
大房也只来了沈庚，吊唁完就离开了。
满京城都说，沈家二房这是要败家之相，看着门庭，明明同出一门，大房那里祥和瑞气，二房这边就是乌云盖头。
本来就够倒霉的了，沈殊送走了宾客，就收到了一只诡异的猴子。
沈殊打开信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