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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潇潇却赶在他发怒之前，转身离开，“我早晚让你看清沈檀兮的真面目，让你知道你亏待了我。”
柳潇潇的声音渐渐消逝在黑夜里。
陆鄢看着地上的碎瓷片，苦涩一笑。
他缓缓蹲下身子，伸出手，将尖锐的碎片全部拢到一处，很快，碎片刺破了掌心，在地上蜿蜒出血色的花。
吧嗒。
吧嗒。
同时，水滴顺着脸颊落下，如同露珠吻上花瓣。
长记秋晴望，往事已成空。
如果眼下是一场梦，该有多好。
柳潇潇从宣王府出来，一脸阴沉。
她最近真是走了霉运，哪哪都不顺。
崔鄞和林锦儿出了那样的事，本来还想给谢遥筹银子，但银子筹了一半，却被贼人偷走了，害得大哥不愿再管这件事了。
凌月……柳潇潇眸光一暗，上次凌月和她说的，关于沈檀兮的事，可笑那帮人现在都被沈檀兮迷惑了，不肯再信她了，她要如何才能告诉他们，沈檀兮的真面目？
柳潇潇一筹莫展，心烦意乱，只好去献国公府找沈殊去借酒消愁，正好上次他们约着去春熙楼去找羞露姑娘，因谢遥的事还未成行。
柳潇潇来到献国公府的时候，凌月突然疯疯癫癫地跑了出来，抱了她个满怀，柳潇潇闻着凌月身上的屎味，差点儿恶心得吐出来，她想也没想地就将凌月推开。
凌月被推倒在地，柳潇潇才注意她的模样，瞪着惊惶的眼睛，浑身乱糟糟湿漉漉的，鸡窝似的头发上，脸上，脖子上挂着貌似屎一样的糊状物，柳潇潇嫌恶地撇了撇嘴，想到自己身上也沾上了，顿时紧皱起脸来。
一群丫鬟婆子远远跑过来，“她在那！”
凌月见状连忙起身，抓住柳潇潇的衣角，慌惧道，“救命！救命！救救我！”
一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将她拉扯开，凌月见状撕心裂肺地呼叫，柳潇潇看着奇怪，婆子好声好气解释道，“柳姑娘见笑了，夫人的病又犯了，奴婢这就把夫人带下去梳洗。”
柳潇潇了悟。
凌月听见婆子说要把她带下去，更慌更怕了，她咿呀哭道，“救救我，救救我……粪……粪……她们要淹死我……”
她话还没说完，婆子强势地用手盖住了她的嘴，将她拖了下去。
柳潇潇心有不忍，本想要拦，但一想到凌月半疯半傻的模样，许是她又脑子不清楚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待会沈殊来了，她直接问沈殊好了。
沈殊很快就来了。
二人临出门之前，柳潇潇问道，“凌月怎么回事，刚刚我看她好像不太好。”
沈殊一顿，神情有些不自然，他眼睛一眯，“还能怎么回事，她过去得罪了沈庚，现下疯了，沈庚哪还有她好果子吃？”
柳潇潇大怒，“畜生！他是不是欺负凌月了？”
沈殊点点头，凝重道，“昨个凌月差点儿被溺毙在粪池里，要不是我回来的及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