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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呦，傻柱，你可算是回来了。这都急死我了。”见到傻柱回来，食堂主任连忙上前说道。
“嘿，主任，瞧您说的。我这不是回来了嘛。现在才四点多钟，您急什么啊？”傻柱笑着说道，然后把自行车钥匙还给了食堂主任。
食堂主任接过钥匙，连忙挥手说道：“我能不急嘛，你要是回不来，娄老板的小灶我找谁做去啊。还好你回来了，赶紧去食堂看看，东西我都给马华了，你瞧着点儿，别让马华瞎弄。”
傻柱笑着又跟食堂主任到了一声谢，然后回到了食堂里。
小灶厨房，马华正在片儿着鱼肉。马华来了食堂两个多月，刀工还没到家，但是胜在他自己用心专注。片下来的鱼片儿还挺像那个模样。
“嘿，可以呀你小子。这些都是你准备的？”傻柱笑着问道。
马华听到傻柱的声音，抬头一看，笑着说道：“师傅，您回来了？”
傻柱点了点头道：“你小子行啊，咱做厨子的就得有这股专注的劲儿。”
说着傻柱点评起马华准备的菜来：“豆腐切早了，这东西他又不费事儿，你急着切他干啥？现在切出来，放在这儿表面晾的变色了怎么办？以后什么时候做，什么时候再切。拿去用凉水泡上。还有土豆削了皮，你不管切不切都得泡水里，要不然就变黑了。”
马华听了连忙端来了水把豆腐跟土豆泡上。
“这肉丝切的粗细均匀，就是短了点儿，做鱼香肉丝倒是也不难看，将就着用吧。”
“这肉片儿切的可不行啊。厚的厚，薄的薄。”傻柱随手挑出来几片肉片继续说道：“这几片你再片儿一下，要不然太厚了，炒他的时候熟的慢，别的都老了，他才能熟。”
马华听了点点头道：“知道了，师傅。”
傻柱点了点头道：“嗯，差不多就这样。鱼肉你就那么片就行了。其他的按我说的改一下。”
“看你还算小子认真的份儿上，以后我小灶的配菜我就交给你了啊。”
马华一听，一脸懵逼的看向傻柱。好一会儿才反应了过来，连忙上前说道：“谢谢师傅，我一会一定会好好学手艺的。”
傻柱点了点头说道：“对，要的就是你这样。咱们厨子这行就这样，讲究一个多学多看多练。再加上一个专心，你将来的手艺就差不了。”
“让你给我配菜，那是让你跟着我多学。但是食堂工作你还得做。刀工继续练，火候继续看着。我做菜的时候你多看着点儿。你看懂了，我再把该注意的地方跟秘诀什么的给你一教。这厨艺你就算是学会了。”傻柱笑着说道。
“这叫做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自己不主动学，硬等着我教你能行吗？”
马华听了傻柱的话，皱着眉头看向傻柱问道：“师傅，这我不就成了偷师了嘛。”
“那我不教你，你暗地里偷学才叫偷师。你都叫我师傅了，我也让你来给我配菜，那还叫偷师吗？你见过背着配菜师傅做菜的厨子吗？”
马华一听，眼前一亮。原来师傅已经接纳自己了。叫了一声“师傅”然后连忙上前就要跪下。
傻柱一手把他扶住道：“麻花，你这是干什么？”
“师傅您都教我厨艺了，我这不得拜师吗。”马华说道。
“不不不”傻柱摆了摆手说道：“我现在只是让你学我的手艺，能学多少那是你的本事。哪天你觉得自己行了，要出去自己做大厨。我也管不了你。你也不能打着我的名号去找活儿。因为咱们俩没有师徒之名。”
马华惊讶的问道：“啊！那我什么时候才能拜您做师傅啊？”
傻柱笑了笑说道：“按咱们厨行里的规矩，你现在是个配菜徒弟，距离下一步二厨已经不远了。只有成了二厨才能算是真正的徒弟。大师傅会指点你厨艺，该注意的地方。你厨艺学到了，大师傅才会教你一些特殊菜品。如川菜里的开水白菜。鲁菜里的拔丝类菜系。没有人教你窍门儿，你一辈子未必能学会。就比如我爸，他鲁菜做的一绝，但是他就做不了拔丝类的菜系。”
“师傅，那我要多久才能做到二厨的地步啊？”马华跟傻柱问道。
傻柱笑了笑说道：“那我哪儿知道去啊？什么时候我觉得你能当我的二厨了，我自然会让你动手的。你得先是那块儿材料，我才会教你。在京里八大楼里边，不乏那干配菜师傅干一辈子的。这种就是那没天赋的，要不然就那厨艺看都看会了。不过到了人家那种地步，一般的二厨得叫人家师傅。因为人家一个人能给三个大师傅配菜。”
马华一听，一阵失落。本以为自己只差一步之遥了。谁能想到也可能是天差地别呢。
傻柱上前拍了拍马华的肩膀道：“你小子好好学吧。你距离学本事儿还差的远呢。要不是你爸，我才懒得理你呢。就一个小灶，我又不是忙不过来。多让你练几年，还能磨磨你的性子呢。”
马华惊讶的看向傻柱问道：“那师傅您……？”
“我怎么？我是看你像那块儿材料。当然也有你爸的面子。还有就是食堂就我一个大厨，假如哪天遇到今天这样的情况，你也能替我顶一顶。”傻柱说道。
“还有就是我这人懒，如果你学会了，我也能偷偷懒不是。咱不说小灶，你要是能替我把那大锅菜炒了，我那不得歇着赚钱嘛。食堂里要是没有小灶，我都能去外边儿接私活儿。”
马华震惊的看着傻柱，他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答案。虽有些失落，但是心中还是高兴不已。看似是傻柱偷懒，但是确实是傻柱让马华练手呢。说什么都是假的，这学到手里的本事儿才是真的。
马华道了一声“谢谢师傅”然后继续干活儿去了。
傻柱看了看时间，觉得差不多了，也开始动手做起了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