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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言的一夜过去。
朝日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屋内,提醒着床上仍在睡梦中的人们,新的一天已经来了。
天衑轻手轻脚的起床,瞬息之间,熟悉的黑色金边长衣浮现在他的身上。
随即他俯下身,为还在酣睡的少女们将被子盖好,轻声关上门,转身离开了房间。
昨夜,少女们从未见过天衑那一副愁容疑虑的样子,回到住处之后,少女们说什么也不肯离开天衑。
无奈,众人只好一起睡在那张还算大的床上,一起过了一夜。
不过天衑依稀还记得,入睡之前,他似乎是睡在最中间的那一个。
但醒来之后,他就莫名其妙的在大床的最边上,而爱莉希雅则是出现在了被其他三位少女簇拥的最中间。
天衑不想去思考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反正他共享给爱莉希雅的那部分权能,早就被她以各种方式给玩坏了。
……
由于天衑起的算是比较早,便开始在厨房里忙活着众人的早餐。
中途住在隔壁的楚子航也敲门来到天衑等人的房间,开始帮着天衑一起准备早餐。
没过多久,少女们也陆续起床,在换好衣服之后,也都来到了餐厅里,开始享用早餐。
有关于昨天,天衑给予少女们的回答,虽然听起来像是谜语人,但在少女们的眼中,那确实是最好的回答。
天衑历经过少女们完全无法想象的年岁,论见识,论学问,天衑都毫无疑问的站在了智慧生物理论存在的顶点。
而论自身的能力,天衑一路走来所融入自身的东西,已经赋予了他无限接近于万能的权能。
按理而言,天衑已经不会再因为疑惑而疑惑。
因为凡是他所疑惑的,下一秒便能得到答案。
因此,他昨天所疑惑的,是并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疑惑什么。
那种奇异的感觉,虽并无威胁,但却能让天衑本能的回避,并且让他进入无意识的备战状态。
天衑可以肯定,自己既然能有这样的反应,那必定是在某个时候接触过同样的东西。
可既然接触过,天衑又怎么会将其遗忘呢?
就在天衑即将再次陷入疑惑沉思之中的时候,楚子航咽下最后一口食物,然后放下筷子,开口说道:
“老师,我想去这里的地铁站调查昂热校长的委托。”
“之前提到的那处,疑似尼伯龙根的地铁站?”
天衑疑虑的思绪被楚子航打断,他转而看向了眼前的楚子航。
“你一个人?”
“是的,老师。” 楚子航肯定的点了点头。
“承蒙红莲老师和琪亚娜学姐的厚爱,我想要尝试一下,如今的我,是否有独自一人承担些什么的资格。”
“而且,老师应该也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吧。”
难得的,楚子航在天衑的面前表现的强势了几分。
他懂事,他听话。
从他在暴雨之中的高架桥上被天衑拯救的那一刻开始,直到再度与天衑重逢、在偏爱之下得以窥见天衑身怀秘密的一角。
楚子航从琪亚娜等人的言语之中,得知了能够被天衑当做学生,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因此,作为一位从小到大都被老师看作优秀学生的楚子航,总是想着希望能够为天衑分担些什么。
现在,似乎就是时候了。
“我会去调查地铁站里疑似尼伯龙根的真相,并且将结果亲自呈现在老师面前。”
“作为我本学期的实战课程,我希望在最后,老师能为我打分。”
楚子航的神情坚定,目光之中似乎有着火焰在悄然跃动。
天衑目光如炬,就这么说道:
“那28具尸体,说不定也和地铁站的疑似尼伯龙根有关系。”
“我从最后那具尸体上所触碰到的东西,虽然目前还不知道是什么,但如果被你遇上,你肯定会死。”
“即便这样,你也要一个人去?”
楚子航闻言,却是难得的笑了笑。
“作为老师的学生,若是能为老师解惑,当是作为学生的荣幸。”
尊师重道。
这是楚子航作为一名学生最优秀的地方,也是天衑一开始,最为欣赏的地方。
“呵呵……”
天衑意味深长的笑了两声,看着楚子航点了点头。
“红莲……祂果然没看错人。”
说完,他朝着楚子航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接着。”
楚子航闻言照做,也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一枚周身闪烁着暗金色的龙鳞,自天衑手中落入了楚子航的手中。
琪亚娜等人看着安静躺在楚子航掌心之中的龙鳞,嘴角都露出了些许欣慰的笑意。
这样的龙鳞她们每个人都有一片。
这是也是天衑给予她们最后的安全保险。
如果她们遇见什么难以应对的威胁,就捏碎龙鳞。
届时,天衑将会带着另一半的自己,以完整的形态降临至龙鳞被捏碎的地点。
“这是……”
楚子航注视着手中的鳞片,其中所散发的波动,令其灵魂都在随之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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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衑则似是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学生有想做的事情,老师自然是要支持的。”
“但作为老师,如果让学生死在自己面前,那可就是作为老师的失职了。”
“记得,遇到搞不定的事情,就捏碎它。其余的,你就随意发挥吧,记得老师永远在你背后。”
“去吧,去吧。”
天衑像是赶人似的催促楚子航出门,后者则是将鳞片无比珍惜的放入自己衣服内层的口袋,朝着天衑一个九十度鞠躬之后,迈步离开了。
“这臭小子……”
天衑笑骂了一声,然后招呼着芽衣,一起将餐盘都收入了洗碗池。
……
直到夜幕再度笼罩了天衑等人所在的这座城市。
直到——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打破这夜空的寂静。
“终于又开始动手了吗。”
本就在无人街道上闲逛的天衑等人都听见了这道细微,却又凄厉至极的尖叫。
“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