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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就是这样的生物。”
天衑抬手划过二人面前的空间，似涟漪般的波纹浮现，形成了一道透亮的镜子。
而镜子中，正呈现着一座人类城池的集市。
“自从他们在动物的进化之中脱颖而出，零散的个体通过各式各样的情感联系在了一起。”
天衑指向画面中那熙熙攘攘的集市。
夏弥看见一家三口，父亲和母亲各拉着小女孩的一只手，笑着往家的方向走去。
在摆满了各式商品的摊位前，一个妇人似乎正为了价钱后面那一点零头而与摊主进行交流。
也有个小孩正为了摊贩手里那新奇的玩具，哭闹着拉着自己的妈妈。
人群里，还有几位带着红袖章的管理人员不停的追着一名男子，似乎是因为那个人偷盗了别人店家的财物。
以及在集市的边缘地带，一名衣着破烂的少女，正拉着一名比她还要年幼的男孩，在地上捡拾着摊贩们择下的菜叶……
“人类的行为总是包含着各种各样的情感，无论是想要去做、愿意去做、还是被迫去做……”
“情感会化作人类行为的动力，而各类行为的交织，组成了你眼前的人类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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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不明白。”
夏弥的视线从画面中移开，然后缩了缩脖子。
“其实，这些东西你也并不需要明白。”
“嗯？”
天衑看着夏弥疑惑的样子，笑着指向了夏弥的心口。
“其实，情感本身就是一种存在的证明。”
“当你开始困惑什么是【情感】的时候，情感就已经在你心里了。”
“比如你和你的哥哥……又或者……你和楚子航……”
“前——前辈？！”
夏弥突然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兔子，整个人突然坐直了。
“怎么了？” 天衑像是明知故问似的。
“没什么……只是前辈怎么突然提起楚师兄啊？”
夏弥故作镇定，装作一副没事的样子。
天衑似笑非笑的看着夏弥微微发红的耳朵，指尖轻轻敲打着膝上的笔记。
“根据我的研究，通常情况下龙族的心跳会比人类慢三倍左右。但刚刚我提到楚子航的时候，你的心率飙升至每分钟差不多120次的程度。”
“就因为我提到了楚子航的名字，你体内的龙族血脉出现了短暂的沸腾……”
“……还需要我多说什么吗？”
天衑又挥了挥手，镜子中的画面在涟漪中变化成了一片冲天而起火海，以及一座孤零零悬在火海之上的漆黑吊桥。
此刻，琪亚娜正带着楚子航，一前一后走在吊桥上，而楚子航的身上已然出现了好几处严重的烧伤。
“师兄……”
虽然语言上极力掩饰，但夏弥的眼中依旧流露出了关切的情感。
“其实，你并非是疑惑何为【情感】。你只是不明白你对楚子航的情感，究竟是什么东西，对吧？”
“我……”
夏弥沉默了。
可他的视线，却一直落在画面中的那个身影之上。
天衑再度翻开了膝上的笔记。
其实从一开始，夏弥的解释就出现了一个严重的漏洞。
她说她因为怜悯和同情，才接近了那个时候的楚子航。
可实际上，作为一头纯血的初代龙种、一名站在世界顶点的龙王。
印刻在自身血脉里的高傲和尊严，是绝不可能让夏弥因为区区的“同情”而主动接近一位在纯血龙族眼里无比低劣的混血种。
而导致以上事件发生的唯一可能，那就是在夏弥的自我意识还未察觉的时候，她自身的血脉先一步选择了楚子航体内的龙族血脉。
就像人类经常说的那样。
当你能闻到他/她身上那种别人都察觉不到的特殊香味的时候，就说明你的基因选择了他/她。
【别怕，孩子们，咱还活着。】
【这几天身体不好，住院了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