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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青点点头，整理一下白大褂。
“让他过来吧。”
小兰踩着高跟鞋匆匆离开，夏婉月强行压下悸动的芳心，“楚青，我还有事，先走了。”
“你忙你的。”
“对，那个古墓可以去了，三天之后我来接你。”
她交代一句，站在门前停下脚步，媚眼如丝，朝楚青勾了勾手指。
“青青，香一个～”
一吻之后，夏婉月心满意足地离开。
楚青坐回到椅子上，只感觉念头通达，有种神清气爽的体验。
“老登说红尘俗世，才蕴含世间至理。”
“我有些懂了。”
他刚整理好衣服，一道佝偻的身影在小兰的陪同下推门而入。
老头刚坐下，楚青仔细观察。
这老者虽须发皆白，看上去饱经岁月风霜，但身体硬朗，胳膊上肱二头肌还很明显。
看着是长期从事体力劳动，小伤小病肯定免不了，但没看出有什么大病。
光靠看，楚青没察觉到哪里不妥。
“张有德……哪里不舒服？”
老头一脸慌张，“我好像被病毒感染，那个地方都绿了。”
说话间，他满是懊恼，“我说，让那帮年轻人不要瞎搞，找那些个不三不四的女人。”
“都住一个屋，连我也传染了。”
楚青皱起眉头。
脏病的确不好治，即便是他出手，汤药辅以针灸，都需要至少一年才能痊愈。
但，他有些奇怪，“只要没有体液交换，或行房。”
“这种病染上的概率并不大。”
“你要跟我说实话。”
张有德慌了，手掌对天。
“大夫，天地良心啊！我这辈子兢兢业业，挣的钱给我儿子交学费还不够。”
“一个馒头都分成两顿吃，怎么可能有钱去胡搞？”
他一脸真诚，但人心难测。
他打开电脑，桌面上有个软件，是张熊和李朝阳，把这儿的每一个人，详细信息全部汇聚到一起做出来的。
楚青输入张有德名字，资料简简单单。
玉兰区畜生虽多，但有相当一部分是的确有困难的普通百姓，这张有德是其中之一。
楚青站起身来，把门关上。
“裤子脱了，躺床上我看看。”
张有德哪懂什么讳疾忌医，往那一趟，楚青仔细查看。
“确实绿了，还发青，你没有别的感觉？”
老头摇摇头，“没有，我一开始也没当回事。”
“但放任不管，你看看，已经扩散了。”
“我实在没办法，才到你们这儿来看看……”
楚青站起身来，皱着眉头，“难道是毒？”
在洛长生的教导下，莫说整个大夏，全球范围内的疑难杂症，他无一不晓。
但这种情况，还是头一次见。
“先观察观察。”
老头穿好裤子，坐在凳子上。
他皱眉看着楚青，“娃儿，你不用考虑我的感受。”
“你和叔说实话，叔这病是不是绝症？”
楚青摇摇头，“暂时看不出来。”
“需要观察。”
老头眉头皱得更紧，“娃娃，叔看你太年轻。”
“你要是看不出来，也不用掩饰。”
“叔到别的地方再看看去。”
未曾想，这话落在门外李朝阳的耳朵里，他当场不乐意。
“老头，你可以质疑这家医院，但你不能质疑我姐夫的医术。”
他早来了，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