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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恩雅刚从电梯里迈出来，前台小姐就已经等在门边了。
“方律师，这位霍先生是什么来头啊？”
方恩雅冷淡的回道：“你那边不是登记了？普通客户。”
前台小姐窒了一下，不甘心的说道：“我以为你不会接这个单子。这么简单的案子，也就是咨询一下。你能接他的案子肯定有别的原因吧？”
方恩雅闻言皱了一下眉头，心中不悦道：“什么时候律师接案子也需要跟前台报备了？”
推开办公区的门，发现律所格子工位上的人装模作样的忙碌，却偷偷竖着耳朵。
方恩雅早知道自己接这个单子少不了要被议论，但是刚刚跟霍守礼的谈话，似乎悄悄改变了内心的一些东西。
往日自己为了树立专业、强硬的职业形象，她表现的比男人更像男人。
同事私下里都叫她“母老虎”，她不在乎。
职场只需要拿出成绩，别的都是狗屁。
而职场社交，更是弱者的左右逢源，她不需要。
与霍守礼的交谈中，她的女性特质却被反复强调。
柔软、细腻、温柔甚至美丽，在他的描述下，都会变成这起名誉案成功发酵不可缺少的特质。
这会她少了一些往日的冷漠强硬，冲着前台小姐眨眨眼，温声说道：“太帅了，不好意思拒绝。有问题吗？”
办公室里不知道谁发出了一声抽气，前台小姐眼睛也瞪得溜圆，压根没有想到“母老虎”竟然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直接愣在了当场。
方恩雅看着自己随便一句话就让众人脸上呈现出来精彩绝伦的各式表情，忍不住又轻笑了一声。
助理小崔被隔壁捅咕了一下，问道：“喂，你家母老虎怎么回事？春心萌动了？”
小崔被方律师的笑容晃的半天没回过神，跟方律快一年了，啥时候见她这样笑过啊！
赢了几百万的大案子，也就是弯了弯嘴角。
别人叫她“母老虎”，他却觉得方律是“铁娘子”。又飒又酷！
怎么今天突然为了小白脸就成了这个花痴的样子？
小崔想到这没好气道：“什么‘母老虎’！别他妈瞎说，方律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听不出来正反话啊？”
“你见方律开过玩笑？行行行，你继续捧你的女神！不打扰了。”
小崔懒得听这群人在背后蛐蛐方律，索性挑了个文件，敲了两下方律办公室的门，直接推门进去。
“方律，明辉的案子，公司的法务说想跟我们再对接一下，您看……”
方恩雅放下手中的小镜子和口红，略厚而丰满的红唇自然抿了几下，看向小崔的方向，轻轻的“啵”了一声弹开。
刚刚喝咖啡蹭掉了一点口红，补了一下。
小崔愣愣的看着这成熟的风情，耳根瞬间红透。
“好，文件拿来我看看。”
小崔硬压着心中的旖旎走过去，文件放在桌上转身就快速走了出去，一头扎进茶水间，猛灌了一杯凉水，缓了两分钟才回到自己的工位上。
霍守礼离开律所，回忆了一下经纪公司“飞翼传媒”那边的情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