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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梳理了好一会儿，顾青觉得，自己可能抓住了什么。
下一刻。
“云老哥，石会长在哪？”
顾青站起身，目光看向云凌安。
“你要找他？”
见顾青这么说，云凌安愣了一下。
……
半个多小时后。
武道协会偏僻角落的一处院落中。
“当时我的祖爷爷被裹挟，没办法之下犯下了无可饶恕的罪行。”
“之后我祖爷爷羞愧之下，选择了自尽。”
“后面确实如同柳星河说的一样，上官家来的人在保下了明家和白家之后，就找上了石家。”
“我爷爷拒绝了，他还记得自己父亲的遗愿，还记得人是干嘛的。”
“可是这涉及到了上官家，那个庞然大物，石家在他面前，也不过一个蝼蚁。”
“爷爷的职位一降再降，石家被不断打压，到最后整个石家居然沦落到去当一个看门的……”
石玉堂看着对面坐着的顾青，徐徐开口，表情很是平静。
“在家族不断的争议中，爷爷郁郁而终，父亲接过位子。”
“父亲继承了爷爷的遗志，没有向上官家族屈服，反而在一次兽潮来袭之时，父亲他带队冲在最前面，以生命告诉上官家他的答案。”
说到这里，石玉堂低下头，脸上满是落寞。
听到最后这句话，顾青也陷入了沉默。
虽然石玉堂说的轻描淡写，但顾青能想象得出，当时石玉堂的父亲是多么绝望。
明知必死，也要奋不顾身么……
“后来我接过担子。”
“我知道这样不行，要么找到比上官家更加强大有力的家族把上官家压下去，要么石家慢性死亡。”
“我不相信武道协会整个变了，我不相信那个曾经以‘武者的职责就是保护弱小’为口号建立起来的武道协会消失在欲望的长河中了。”
“于是我将家主的位置给了我的孪生弟弟石长青，我进去武道协会。”
徐徐开口说着，石玉堂的话语中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
“在我当上会长那天，我正准备动用武道协会的权限查一查我想知道的。”
“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已经证明死亡的乔傲海从迷失森林的秘境中出来回到耀江市。”
“我大惊之下就准备前往乔家，就在这个时候，明海澄打来电话……”
石玉堂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
“他说石长青和他一起对那名杂种做了……”
“说如果我不希望石家的声望毁于一旦的话，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我很想拒绝，但我不希望我爷爷我父亲拼死护住的声望在我手上全部毁了……所以……”
说到最后，石玉堂叹了口气。
顾青只是默默听着。
或许，当时石玉堂在做出选择的时候，内心也很煎熬吧？
“我认命了，回去家族后我和我弟弟吵了一架，甚至我想要直接杀了他，因为他，父亲爷爷的努力全白费了！”
石玉堂咬牙切齿说着。
“但是我在看着那张和我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后，我犹豫了。”
“他毕竟是我弟，是在不足千分之五的概率中成为了我孪生弟弟的人。”
“母亲临终前要求我好好照顾弟弟……我若真杀了我弟弟，我还是人吗？”
说到最后，石玉堂低下头。
顾青沉默了一下。
半晌后。
“所以，那天黑玄蟒出世，你明知道，但在你弟弟的要求下，袖手旁观？”
顾青站起身，看向石玉堂。
听到这话，石玉堂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但也是那个时候，我意识到明家那边不会善罢甘休的，甚至上官家也不会放过你。”
“而且我弟弟的德行我很清楚，这次如果失败了，他必然会有下一次。”
“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在面对他的时候再一次心软。”
“但我不想你出了什么事，无论如何，至少有一点我是确定的，你活着，万族终有一天会被赶尽杀绝，人族再也不会面临生存的难题。”
“至少至少，保佑这城市内的三千多万人的平安，你绝对能够做到。”
“于是，在云凌安下来询问我耀江市有什么地方适合训练之时，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