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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平想送她去掖庭刷恭桶。”
女帝摇了摇头，“这样太便宜她了，无视公主威严，就送她全家到掖庭刷恭桶吧。”
风令月心中咂舌，还是女帝狠啊，她也就是为难王嬷嬷一个，女帝一开口直接送王嬷嬷全家去刷恭桶。
事实上，女帝本来想直接将王嬷嬷送去慎刑司处置，不过女帝看在风令月的份上，便打算留王嬷嬷一命。
女帝看着风令月，眼中罕见地出现了温和。
“长平真是仁慈啊，若是朕来，朕就直接赐死她了。这种刁奴，留着只会坏事。”
“长平惶恐，长平只是觉得王嬷嬷罪不该死。”
其实风令月也没想留着王嬷嬷，她本来打算等到送王嬷嬷进掖庭之后就让王嬷嬷“因病而亡”，不过女帝都没把王嬷嬷当回事，风令月也就放心了。
接下来，风令月跟女帝闲谈了几句，女帝有意无意试探风令月，都被风令月巧妙化解。
风令月前世也是权倾朝野的长公主，这种场景还是能应付过来的。
长平公主府出了这种事，女帝心中多少也有点愧疚，再加上风令月有着身为女子的先天优势，女帝便不打算继续在长平公主府上安排人手。
这对风令月来说是件好事。
等到风令月出了皇宫，微风一吹，风令月才惊觉自己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打湿。
“呼——”
风令月长出一口气，女帝那上位者的压迫感还是太强了。
即使风令月有着前一世的经验，面对女帝这位成功以女子之身掌权的祖母，也还是有些紧张。
回到公主府之后，风令月便让红缨将王嬷嬷带到了自己面前。
此时的王嬷嬷被关了一天，狼狈不已，见到风令月之后，直接跪在地上开始磕头。
“公主殿下，老奴知错了，请公主饶了老奴吧！”
风令月戏谑道：“今天本宫去了一趟宫里，你知道皇祖母是怎么说的吗？”
王嬷嬷眼中闪过一丝希冀的光，她相信女帝是不会任由风令月处罚她的。
她可是宫里出身，代表了女帝的啊！
“陛下本打算直接送你去慎刑司，不过在本宫的劝说下，现在罚你全家去刷恭桶，怎么样，本宫很仁慈吧？”
王嬷嬷直接瘫倒在地，眼中满是绝望。
风令月在笑，但风令月那明媚的笑容，在王嬷嬷眼中却比恶鬼更加可怖。
她是怎么用这种温和的语气，说出这种让人心寒的话的？
风令月摆摆手，“红缨，交给你处理了。”
红缨把王嬷嬷拖走了，而后风令月召集了全府的奴婢。
公主府的所有下人全都颤颤巍巍地跪在了风令月的面前，王嬷嬷的事已经传遍了公主府。
杀鸡儆猴的效果很好，风令月对此很满意。
“本宫不需要心怀二心的奴婢，”风令月淡淡开口，“若是你们犯过错，这三天本宫给你们一个交代的机会，如果你们自己承认了，往事一概不追究。但若是此后让本宫查出来了，你们就去掖庭陪王嬷嬷。”
下人们全都噤若寒蝉，不敢有任何小动作。
风令月这一手恩威并施着实有效，不少下人已经心怀畏惧了。
“公主殿下，这是查出来的王嬷嬷的财产，请公主殿下过目。”
风令月翻开了红缨递上来的簿子，扫了一眼，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
“多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