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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说的卢多·巴格曼满脸鼓舞地看着哈利,就像他是他的全副身家,惹得他打了个冷颤。
直到站到赛场里,他仍旧是恍惚的。威尔士绿龙温顺得不像话,可哈利还是本能地在看台里找科莉娜,就像斯内普说的那样,他承认自己被她惯坏了。
可当真的召唤来火弩箭后,他又缓缓地松了一口气,似乎扫帚把上还有她的体温,大概前一秒飞天扫帚还在科莉娜的手中等着他念咒呢,他想如果自己失败了,科莉娜是不是真的有方法让他拿到扫帚。
等到他到急救帐篷被庞弗雷夫人从头到脚地检查一遍后,科莉娜走进了帐篷,“我就知道你可以。”
可马上就有尖叫声响起,是芙蓉。匈牙利角尾龙让她吃尽了苦头。
哈利看向面无表情的科莉娜,他发现她最近脸上的表情都少了好多,似乎只有他的事情才能让她多几分反应。
“舞会?”当哈利和科莉娜提到这件事时,她抗拒地说,“我可没有时间跳舞。”
克劳奇对于她拒绝哈利的事情感到十分惊讶,“我以为不会希望有人染指他呢。”
“别说得这么难听,而且——我很累,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应付小男孩了。”
此刻克劳奇才发现科莉娜惨白的脸上顶着两个泛青的眼圈。她瘦了好多,显得眼睛更加大了。原来眼神中故作的单纯变成了死寂。当眼珠缓缓转动时,竟然显得有些怪诞。但一提到黑魔王的计划,她的眼睛马上就聚起焦,死死地盯着他,像是饥饿的捕食者看见猎物。
圣诞节后哈利问:“你不在意我和谁跳舞吗?”
科莉娜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她满脑袋都是实验的新进展和黑魔王的夸奖。听到哈利索求关注的话语后嘴角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
“我不是擅长所有事。”她压低了语气,听起来失落极了,“我希望你能有一个更好的圣诞舞会体验。更何况——”
她抱起金蛋,“我更擅长为你解决问题。”她把腮囊草塞到哈利手中,“下水前吃掉它就能在水里呼吸了。”
科莉娜其实猜到了自己是哈利的珍宝,她为了成为他的珍宝抛弃了许多东西,她为了成为他第一个想到的人,成为他在世界上唯一能说真话的人,努力了好些年。
但还是发生了小意外,斯内普诧异地看着她喝下满满一瓶的魔药,却仍旧眼神清明。就像是每一个魔药师都会常备解毒剂一样,科莉娜为了预防被其他人下毒,早就谨慎地堵住了一切隐患。可现在谨慎变成了马脚。
“她可真不像一个小姑娘呀。”巴格曼说。
克劳奇冷笑着,“谨慎点总没错的,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利用她——我可不想再听到夺魂咒这种借口了。”
科莉娜的心皱成了一团,她看向克劳奇垂下了头。他说:“用魔咒吧。”
要说科莉娜有什么恐惧的,除了死亡,失去对事情的把握绝对算得上头等大事。她看向施咒的邓布利多,难以抑制地流露出恐慌。他的咒语温柔极了,等到再睁开眼睛时哈利的头发在水中胡乱地飘动。
邓布利多显然低估了科莉娜对于咒语的抗性,她连忙抢过哈利的魔杖,给自己施展了一个泡头咒,避免自己被水呛死。
哈利还想要去救芙蓉的妹妹,科莉娜张开嘴,裹住头的泡泡开始向外吐着泡泡,水下他根本听不见她的声音。
科莉娜硬是拽走了哈利,她必须得在腮囊草失效前将他拽上去,哈利——必须赢!可是哈利却甩脱她,抓起科莉娜拿着魔杖的手指向小姑娘。
她愣在水中,连自己在下坠都不知道。最后把小姑娘身上的绳索割开,把魔杖向哈利抛出,自己一人游向湖面。
当科莉娜独自出水时,大家震惊极了。她把自己裹在毛毯里,死死盯着湖面,直到哈利拉着芙蓉的妹妹出水,站到她身旁,她凶巴巴地把毯子摔了过去,“愚蠢!动动你的脑子!难道邓布利多会看着学生死吗,那些人鱼就是他安排的。”她的话让哈利猛地一拍额头,噎住了抽抽搭搭的芙蓉。
“救人也是要看能力的,死——去做超出能力的事情是会——”她的话突然噎在了喉咙里,“没必要改变了。”
科莉娜将头缩在了毛毯里,既没有喝庞弗雷夫人的发热剂也没听裁判公布分数,推开了所有人自己一个人离开了黑湖。